文博不求上进,好逸恶劳,因为频繁找家里要钱,才被他赶出家门的。”
“那他后面是为什么突然发怒的?”程亦安问。
“因为我质疑了他面对王文博死亡的冷漠态度。我说即使儿子再让他失望,此前也是用心抚育了十几年的,养一只猫狗这么多年,都舍不得这样干脆的斩断关系。我问他是否在外有仇敌,连累了王文博,结果他勃然大怒,说我质疑了他的人品。”
程亦安逐句琢磨了一下,敏锐问道:“也就是说,你前面质疑他对王文博冷漠无情时,他没有暴怒,但是你怀疑他的仇敌报复杀死王文博,让他难以接受?”
“对,所以他的态度和他着急搬家的行为,极其可疑。试问一个三年多不往来的儿子,家里能有多少与他有关的东西,至于在案发后立刻搬家吗?以他对待宋美清的态度,他会管宋美清是不是触景伤情吗?他搬到一个安保这么严密的小区,是不是他在害怕,害怕杀死王文博的人下一个要杀的是他?”
吴谢池言辞犀利,大胆假设。
这个方向是此前调查从未开展的方向,毕竟,一对德高望重、身份清白的知识分子夫妻,和一个与父母断绝往来三年多、无业颓废的宅男儿子对比,人理所当然的会认为儿子的被害是由于自身原因引来的灾祸,而不会去想是不是受到父母的拖累。
“必须查,这个方向是一个新的突破点,这几天我会找时机过来王越家这边蹲守,看看能不能偶遇宋美清,她一定知道些东西。不过食神宴那边,也是一个突破点,我们不能放过,两边都要深挖。”程亦安语速飞快,每当案件有了突破,她都是又着急又亢奋。
吴谢池没有多说,直接发动了汽车,用行动表态他的态度。
汽车飞速朝食神宴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