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王文博身上看到了一点儿自己的影子,因为她在工作之余也是这样宅着,那么她那个时候心里想的是什么呢?
想案子、想报仇,然后没了。
大学时教授犯罪心理学的老师曾劝解过程亦安,说人不可能仅仅靠仇恨活着,那样的内心太苍白、太虚弱,人生该以何为继啊。
那王文博呢,一个正值盛年的年轻人,孤独的把自己关在这间潦草的屋内,他在想什么?
程亦安说:“我们需要和王文博的父母深入的聊一聊,他们之间的矛盾,或许能解释王文博这种异常的生活状态。”
“一般孩子和父母之间的矛盾,往往都是以爱为出发点,父母干涉、控制,孩子抗争。能让父母如此决绝的放弃这个孩子,这个孩子身上有什么不可原谅的东西?”
吴谢池淡淡的说,他把衣柜彻底打开,一件一件翻看衣柜里的衣服,都是一些非常普通、廉价的开架货,旧旧的,像是穿了很多年。
翻到最后,一件校服掉了下来,吴谢池打开一看,是一件高中的短袖校服,胸前印着榕城市育才高中的字样。
“都毕业十来年了,高中校服居然还留着,对王文博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程亦安接过,看了看领标和洗标,上面都没有什么特殊标记,就是普普通通的一件高中校服,只是尺码很小,只有160。
“王文博高中时期这么瘦小吗?校服尺码只有160。”
程亦安把衣服放回衣柜,余光扫到床头柜与床之间的缝隙,似乎有个红色的东西卡在那里。
她连忙挪开柜子,一盒红色的纸质纸巾盒掉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