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司马鸣道:“我有办法救你。”
王若凡冷笑一声:“得了吧,你得了癌症,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救我,哼,你拿什么救?”抬头仰望山巅上的明月,心中只想,“最多三天之内,我必定要离开这个世界了,谁能不死,何况这破烂的世界也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心中唯一牵挂,就是若晨了。”握着她温热滑腻的小手,放在嘴边轻轻一吻。
安若晨心知事情再难以挽回,反而沉静下来,将头靠在王若凡的肩膀上,广场上数千道目光,都凝视着两人。
有人心想:“这样一对出类拔萃的情侣,如此死了确实可惜。”又有人想,“现在看来确实可惜,但一百年后,在那时的人们看来,一个人早死几年和晚死几年,又有什么区别?”
一片寂静之中,只听安若晨喃喃地道:“若凡,我很感恩在末世中遇到你,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就一天到晚老爱胡思乱想,当我遇到生命中的真爱,我们的婚礼该是什么样的。我……我好像和你有一场婚礼。”
王若凡一笑,柔声道:“我现在就给你一场婚礼。”目光缓缓扫过众人,朗声道,“这广场
上的每一个人,都是我们婚礼的见证。”
安若晨苦笑道:“可是人家未必乐意。”
王若凡看向张牧风,大声道:“我借你地盘办一场婚礼,怎么样?”
王若凡在那太空舱中独自生活了十年,无人交流,有些想法举止不免独立特行,众目睽睽之下,张牧风和司马鸣都可以说是敌非友,他却完全不在乎。
张牧风眼见王若凡中了尸毒,心中却毫无除去一个心腹大患的喜悦,相反,倒有一些物伤其类的感叹,当下道:“可以,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王若凡笑道:“谢谢。”
爱丽丝道:“需要一个主婚人吗?”她见王安两人情意绵绵,不由想到了自己和张牧风,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心,问这话时,心中又是酸楚,又是欣慰,只想:“牧风哥哥虽然对我无意,可有夏姐姐陪着他,我心中就放心了。”
王若凡拥着安若晨,又道:“谢谢。”
众人几分钟前还是生死大敌,此时萧杀之气却一扫而空,末日里面,有多久没有发生能让自己感动的事了。
爱丽丝上前几步,在胸前划了个十字,声音清脆地道:“你愿意聚这个女人吗?爱她,
忠诚于她,无论她贫困还是富有,健康或者急病,直至死亡……”
王若凡却摆了摆手,说道:“我不相信上帝,能换一种说法吗?”
广场上“轰”的一下,人人都想,他也太倨傲不逊了,婚礼誓言,没必要这样较真吧。
窃窃私语中,老爹越众而出,笑呵呵地道:“不错,我们中国人,就应该用中国的婚仪。”
张牧风道:“老爹,你怎么来了?”
老爹道:“我听到爆炸声,放心不下,所以就赶过来了。”清了清嗓子,大声道,“一纸婚书,上表天庭,下鸣地府,当上奏九霄,诸天祖师见证,若负佳人,便是欺天,欺天之罪,生死道消,佳人负卿,那便是有违天意,三界除名,永无轮回。”
夏初蕾听到老爹娓娓道来,心中一阵甜蜜,依偎着张牧风,轻声道:“这哪是婚书,这是生死状呀。但凡有一点心虚,都不敢轻易承诺。”
张牧风道:“这才是我们该有的婚礼。比什么白头到老,海枯石烂来得实在。”
只听老爹道:“一拜天地,二拜亲友,夫妻对拜!”
王若凡依言而为,和安若晨紧紧相拥在一起,广场上“轰”的一下,响
起雷鸣般的掌声,人人心头充满了柔情蜜意,浑无再生死相斗的心思。
掌声一听,忽听司马鸣哈哈一笑,大声道:“王若凡,我说我能救你,你却说我得了癌症自身难保,但你知道吗,癌症是我自己主动患上的。”
此言一出,众人都是万分疑惑,人人都知道癌症这东西是不治之症,但一个原本健康的人要主动患上癌症,其难度恐怕不亚于治好癌症。
司马鸣道:“你们不相信?”
张牧风道:“你骗鬼去吧。”
司马鸣道:“大家对癌症的厌恶,就像对待洪荒猛兽,但没有人知道,癌症对于人,其实是大有好处的。”
“嘿嘿,呵呵……”众人一阵嗤笑,都是满脸不屑。
司马鸣目光缓缓扫过,人人都有一种感觉,他看到了我。只听他朗声道:“癌细胞最终的目的,其实并不是要摧毁宿主的机体,道理很简单,宿主死亡了,癌细胞的生命也将走到尽头。”
张牧风嘲讽道:“这个不用你说,所有病毒都有这样的共性,只是可惜病毒贪得无厌,嘿嘿,它们可没有你这样聪明。”
司马鸣道:“你听我说完,其实癌细胞的本质,是可以不断
复制的永生细胞,它寄居在人体的真正的目的,是要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