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蕾拿起一袋速溶咖啡,摸起来硬邦邦的,有些担心地说:“不知道还能不能喝?”撕开包装,先抖了一些粉末在手心中,伸舌头一添,回味道:“太好了,还有咖啡味道。”
爱丽丝等人也拿起其他小食品品尝,速溶茶有些硬化,但似乎还能饮用,甘蔗方糖保存得挺好,没有一点融化的迹象,果冻棒剥出来是一块一块的,尝起来有股塑料味,而且很粘牙,像吃轮胎一样,已经不能食用了,口香糖一小盒有两粒,不过已经没有什么甜味了。
最后作为主食的压缩饼干,是关系到众人在地下工厂能不能活下去的主要因素,张牧风拿在手中,手臂竟不由微微颤抖。
这时,水已经烧开,咕咚咚地冒泡,夏初蕾用纸巾将铁盒子端下,将咖啡倒进去,说道:“牧风,快剥开来试一下呀,这压缩饼干到底还能不能吃?”
张牧风剥开包装,用牙齿一咬,压缩饼干硬得只留下几个牙印,再一用力,咬下一小块,嚼了两嚼,还好,压缩饼干没有异味,最少还能填饱肚子,实在啃不动,可以放在水里泡软。至于木材,那个圆木搭建的木头高台
,也够烧很长时间了。
众人在绝境之中,又有了活下去的希望,不禁胸怀大敞,脸上都有了笑意。小洁蹦蹦跳跳地拍手:“我们有吃的了,我们有吃的了。”
赵雨薇将她拉进怀里,看着她可爱的小脸,心中有些欢喜,又有一些伤感。
爱丽丝道:“这地方好大,大家再找找,也许还能找到更有价值的东西。”
夏初蕾道:“我刚才绕了一圈,再没有什么了。”
爱丽丝将几块木片投进火中,让火光更加明亮,接着将夏初蕾拉起来:“再转一圈嘛,刚才你也没有仔细看。”
大厅面积虽然挺宽敞,足足有四个篮球场大小,但除了十几根柱子顶着穹顶,再无别的东西遮挡,但众人闲着也是闲着,就在大厅中四下溜哒起来。
夏初蕾道:“这里以前摆放的东西肯定不止这么一点,只是后来都给搬得差不多了。”见地上有个黑色的皮包,捡起来抖了抖灰尘,打开来看,爱丽丝“咦”的一声:“怎么有这么小张的钞票?”
夏初蕾笑了笑:“这不是钱,是粮票。”
爱丽丝道:“粮票?干什么的呀?”
夏初蕾道:“说了你也不懂,
以前在外面吃饭,光有钱还不行,还得有这小小的纸。”
爱丽丝耸了耸肩膀,嘀咕道:“不可理解。”
夏初蕾再翻开皮包,里面还有一把匕首,几张零钱,以及那种样式很久的煤油打火机。她打了几下,火机自然早就打不燃了。
大厅中各种杂物不少,但基本上没有什么用途。又溜哒了一会儿,见地板上还散落着几部手机,这些就是属于赌客的物品了。
赵雨薇道:“这些人被困在这里,干嘛不打电话报警。”
胡祥波道:“荒山野岭的,多半是没有信号。”
只听张牧风沉吟道:“但有一处解释不通的地方,就是这地下工厂既然搬走了,干嘛又剩下那么多的军用干粮?”
众人一起摇头,这个几十年前的疑团,恐怕只有上帝知道了。
胡祥波见墙上地图还未腐烂,心中有些奇怪,伸手一摸,原来是塑料制品,怪不得这么多年过去,依然字迹清晰。
张牧风见这副地图所绘都是些山川河流,似乎就是周围的地形,而且幅面大得出奇,足足三米来宽,十米多长,地图下沿直垂到了地面,感觉张贴得有些不合常理,用手在地图
上一按,后面竟然是空的。惊奇之下,将地图一把扯下,众人“噫”的一声,地图后面的石墙上,居然开了一道门。
安若晨心头呯呯乱跳,心想:“这道门特意用地图遮挡住了,不会通向外面吧?”只见张牧风用肩膀一撞,已经将门撞开,一股陈旧的浊气混早灰尘,直扑出来。
众人后退几步,待浊气稍淡,举起几根燃烧的木棍当作火把进入门内,不用电筒的原因,一是为了节省电力,第二燃烧的火把,也有驱散浊气的效用。
安若晨迫不及待走进门内,登时大失所望,门后并不是通道,而是一间石室,石室有一百来平,分为里外两间,外间靠墙一溜桌子,上面摆着三部电台,式样老旧得可以进博物馆了,桌面上和电台上,都落满厚厚一层灰。
这一溜桌子的对面,摆着两个木质的洗脸架,样子老旧,年代已经很久远了,洗脸架旁边,有个绿色油漆的铁柜,打开来看,上面格子摆着水杯牙刷,牙刷的方位都在一条线上,甚是整齐。
下面格子是六个铝制的饭盒,同样摆得整整齐齐。张牧风心想:“这饭盒倒可以用来烧水吃饭
,六个大人,刚好一人一个,倒是有些凑巧。”
赵雨薇道:“我就是想不通了,这里既然是地下工厂,干嘛又有军用干粮,又有电台。”
胡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