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科神色茫然:“别问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只看见牛老二和赵海图。好惨呀。”
爱丽丝心想:“看来是问不出什么了。”说道,“你身上都是血,也不换件衣服,要知道收割者能闻着血腥味儿找到你。”
谢科一听这话,身子一抖,东边瞧瞧,西边望望,似乎怕其他房间藏着收割者,又似怕收割者从破烂的窗户中突然跳进来,一副心惊胆战的模样。
爱丽丝哼的一声,自言自语地说:“男人死了就死了,又有什么好可怕的?”
偏在这时,叶浅青听得出神,脑袋在窗户上撞了一下,发出“呯”的一声响,谢科“啊”的一声跳起来,浑然忘记了自己一条腿已经断了,断骨处相互倾轧,又是一跤坐倒,本来已经没有了血色的脸,更加白得怕人。
爱丽丝咳嗽一声:“你疑神疑鬼的干什么?是风吹动了窗户。”
风吹窗户的声音,和撞动的声音完全不一样,但谢科一朝被蛇咬,早已经成了惊弓之鸟,正所谓草木皆兵,又哪能听得出其中的区别,说道:“原来……原来是风吹动了窗户。”
爱丽丝心想:“这谢科就是个脓包。”问道,
“那天晚上的商场里面,到底有多少收割者?”
谢科听到“收割者”三个字,“哦”的一声惊呼,双手按在身旁的书柜上,颤声道:“我没有……是……是见过……没有有。”
爱丽丝大声道:“谢科,你到底看见了几头收割者?”
谢科双眼向空瞪视,魂不守舍,屋内爱丽丝,窗外叶浅青,都是暗暗摇头。
叶浅青见自己人在爱丽丝面前如此出丑,更加的失望难受。
过了好一阵子,谢科才声音发抖地说:“没有……哪……大概好像,好像没有……这个……”
爱丽丝叹口气:“你刚才不是明明说了,牛老二和赵海图的脑子被收割者吃了,血淋淋的。”
谢科道:“我……我说过了吗?”
爱丽丝不耐烦地道:“是,你说过了。”心中一肚子火,要不是有些情况必须得问明白,真想转身就走。
谢科道:“哦,我记起来了,我从窗户中跳下去的时候,好像,好像是看见了。”
爱丽丝道:“你看见的收割者,是不是哪头雌性收割者?”
谢科道:“什么……什么雌性收割者,它们还分公的还是母的。”
爱丽丝心想:“他当时吓破了
胆,只顾逃命,不敢多看一眼。”便换了个说法,问道,“那收割者有多高?”
谢科道:“有一个人高吧。”
爱丽丝吁了口气,心想:“既然只有一个人高,那就不是雌性收割者了。”
谢科道:“那雌性收割者是不是一直……一直会生下小收割者?”
爱丽丝道:“是。”
谢科颤声道:“那……那这样下去,它无穷无尽的生下小收割者,这个世界……这个世界更加生不如死了。我……我要是死不了,一定要杀了母收割者。”他说到这里,不自禁地望了望窗外。
爱丽丝和叶浅青听了这话,对谢科的鄙视之心收了大半,均想他本来已经吓的魂飞天外,但一听到世界将变得更加艰难,竟然又生出了拼命杀死雌性收割者的念头。从某一方面来说,,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才是真正的勇敢。
爱丽丝道:“对了,这样才像一个男人嘛,不过小收割者已经那么厉害了,雌性收割者更加难对付,你能保住你的小命,也挺幸运了。”
谢科定了定神,惨然道:“我不知道还能不能活下去了。他奶奶的……”
谢科本来说话还斯文,和他平时为人
完全不同,那知突然间骂了一句脏话,爱丽丝一愣,谢科却浑然不觉。
叶浅青在窗外听见,心想:“唉,你刚才还说了句狠话,怎么转眼间又变得灰心丧气,不就是断了一条腿吗,养上一段时间,腿不就好了?”
只听谢科续道:“一个人死了,说不定……说不定反而是一件好事,可是……可是要能活着,唉!”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叹声中是无穷无尽的绝望。
爱丽丝道:“我也觉得我是你,不如死了的好。要我帮你不?”
叶浅青听爱丽丝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中一片冰冷,不由心想:“这爱丽丝虽然长得很美,明眸皓齿,身材高挑,但性格也太凉薄了,你不安慰他几句也就算了,怎么还这样说呢?不如死了的好,那你受伤的时候,怎么又不去死?你受的伤,可比他严重得多。”
她刚想到这里,只听“咔”的一下,有冲锋枪上膛的声音,顿时大惊,爱丽丝说要帮助谢科自杀,原来不是开玩笑,再也顾不得别的,双手一撑,翻进窗户,叫道:“不要杀人。”
谢科猛然间看见叶浅青,惊道:“你……你……”
他想说:“你是叶浅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