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治笑了笑,问王若凡:“什么时候动手?”
王若凡道:“就今晚。”
张治一拍木箱:“行,就今晚!”说完,把手里的煎饼塞进嘴巴,嚼了几嚼,吞下肚子。拉着祖莉娅媞,“我们下去走走。”
祖莉娅媞有些奇怪:“去哪里走走?”
张治翻身跳下木箱:“就在这库房里走走。”
祖莉娅媞更是奇怪:“有什么好走的?你每天呆在这里,还没烦吗?哎呀,你抓我脚干什么……放开,放开……”嚷嚷声中,已被张治抓住脚踝,拖了下去,打横抱了个满怀,转过了木箱的转角。
楚宁撇撇嘴:“秀恩爱,死得快。”
过了一会儿,仓库那一头传来一些微妙而不可描述的声音,王若凡、塞巴斯蒂安、楚宁三人互相瞧瞧,都露出了会意的微笑。这黑暗阴冷的仓库,也似乎因此焕发出了勃勃生机。
这声音像病毒一样感染了楚宁,她一双杏眼瞧着王若凡,眉梢眼角,唇边颊上都是春意,可惜碍着有第三人在场。
又过了好一阵子,张治和祖莉娅媞才又回来,祖莉娅媞脸蛋红扑扑的,一直低头不说话,楚宁叹道:“唉,你们两个是好不了了。”
塞巴斯蒂安
忍不住大笑,直笑得祖莉娅媞羞红了耳根。
晚上九点,大家准备停当,出了仓库,顺着空无一人的马路来到附近的一道高墙,张治用力踹了两脚,说道:“这也没把榔头,要推倒还挺不容易的。”
王若凡道:“还不简单,推车去撞就是了。”
张治一拍脑袋:“我倒没有想到。”
马路上废弃的车辆比比皆是,王若凡坐进一辆面包车中,在张治四人的推动下摆正了方向,然后下了车,右手抓住方向盘,左手顶着车柱,发一声喊,一起用力推动,快接近高墙的时候,才一起撒手,一吨重量的面包车再加上惯性,“嘭”的一声大响,高墙立马倒了一片。
塞巴斯蒂安笑道:“这样倒是省力,最多一晚上,所有的墙统统都给它推倒。”
祖莉娅媞道:“我说,也不用全部推倒,只要推倒个三四道也就可以了。”
高墙轰然倒塌,立马惊动了附近的丧尸,尸嚎声此起彼伏,成群的涌过豁口,进入县城中心这一侧,王若凡一摆手:“去下一道墙。”
五人快步离开,去往下一道高墙,经过那十字路口时,塞巴斯蒂安偶一抬头,咦的一声道:“晨曦的尸体呢
?”
王若凡抬头看时,只见吊在树上的三具尸体只有那两名男子的尸体兀自在扭动身体,脖子被绳子套住,叫也叫不声,心中也感到奇怪,要说是绳子断了,那晨曦的尸体也该掉在马路上,怎么就不见了呢?
楚宁忽而道:“会不会是叶浅青,她把晨曦的尸体放下来,挖坑埋了。”
王若凡心说:“叶浅青和晨曦相处融洽,倒有这个可能。”脑海中刚转过这个念头,忽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叫道:“谢天谢地,可找到你们了。”转头看时,路边一间店铺中奔出两人,一个是叶浅青,另一个竟是杨长云。双方一见面,都是欣喜万分,楚宁一把抱住叶浅青:“太好了,你好活着。”眼睛一酸,泪水就流了下来。
王若凡道:“你们两个怎么碰到一起了?”
叶浅青道:“无意中碰上的。”
王若凡又问杨长云:“其他人呢?”
杨长云道:“不知道呀,我醒来的时候,身边只有马超。”
王若凡道:“哪他人呢?”
杨长云叹了口气,原来他被空投下来后,飘落到了市区,苏醒过来,发现降落伞挂在一棵大树上,只听脚下有咀嚼生肉的格格声,低头一瞧,差点
没有给吓死,一群丧尸围住了马超,早将他啃食了大半,马超没有挣扎的痕迹,看来他是在昏迷的时候,被活活咬死的。心中一阵恐惧,要不是自己的降落伞挂在了树上,那就和马超是一样的下场了。
王若凡心中沉吟:“那些人到底是什么意图?他们抓了人,打了麻药后就空投下来,要说是为了喂丧尸,那干嘛又给每个人弄一顶降落伞?直接抛下来不更省事?可要说是有别的目的,那将人迷晕了抛下来,不是害人吗?”
他百思不得其解,只听楚宁问叶浅青:“晨曦的尸体是你给埋了吗?”
叶浅青说:“是。”
王若凡又问杨长云:“后来呢?”
杨长云道:“我挂在树上大气也不敢喘,直等丧尸把马超啃成了一堆白骨,渐渐走散,才从树上跳下地来,一摸身上,枪早被人拿走了,可奇怪的是,又给我留下了一把匕首防身。我到处找赵三哥他们,一个也没有找到。这县城好大,在碰到叶浅青之前,我一直是一个人。”
王若凡道:“你一直在县城中心吗?”
杨长云摇摇头:“不,我是三天前才无意中发觉县城中心和外围是用墙隔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