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巴斯蒂安转向右边走廊,忽而间一呆,停下了脚步,就在前天,张治已经把那木头的雕像劈成碎片,用来生火烧饭,女神早已经化成一堆灰烬,那么刚才自己看见的又是什么?
他头发一下立了起来,赶紧退回去看的时候,却哪里又有什么雕像?
塞巴斯蒂安揉揉眼睛:“上帝,我刚才是眼睛花了吗?”
他摇了摇头,心中牵挂唐婷,加快脚步来到台球室,落日的余晖透进窗户,台球室显得有些空旷,两张台球桌和雅典娜一样的下场,早被劈成木片当作了柴火。
“唐婷?”
塞巴斯蒂安试探着叫了一声,点亮火机伸进幽暗的密室,地上一堆凌乱的钞票,那个红色的塑料菜盆倒扣在一边。
“唐婷!”
塞巴斯蒂安开始着急了,他不管不顾钻进密室,绕到“钱山”后一看,除了那具守着自己的保险箱的白骨,再没有别物。
塞巴斯蒂安心头一阵恐慌:“难道叶浅青的命运又要降落在唐婷的身上?”他疯了一样钻出密室,奔到雕像雅典娜所处的断头走廊,走廊两边有两个房间,他推开右手边的房间,一颗心咚咚咚地
跳:“唐婷,你在吗?你,你是故意藏起来,逗我玩吗?”
这个房间是一个女人的衣帽间,衣架上挂着密密麻麻的衣服,一年四季的衣服尽有,大伙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女孩子们没有替换的衣服,就在这里挑选衣服。
房间里寂静无声,并没有人答应塞巴斯蒂安,他转身出门,再走进对面的房间,这间房摆满了玩具,从两三岁的幼儿拿在手里摇晃的拨浪鼓,到十几岁的少女喜爱的各种玩意,简直说是五花八门,这些玩具,似乎见证了一个女孩儿长成少女的岁月。
这些玩具中,最惹眼的是落地窗旁边一排十几个与真人等高的娃娃,实际上贫穷不仅仅限制了张治等人的想象力,也限制了塞巴斯蒂安的想象力,上个月的某一天,他和唐婷走进玩具房,唐婷指着这一排娃娃让他猜猜一个多少钱。
塞巴斯蒂安当时伸出一个指头,说道:“一千块。”
唐婷摇摇头:“太少了。”
塞巴斯蒂安道:“我说的是美金。”
唐婷微笑道:“你就是说欧元,也不够数。”
塞巴斯蒂安脸上变色:“哪是多少?”
唐婷从地上捡起
一个标签,说道:“你自己看。”
塞巴斯蒂安一瞧之下,不由咋舌道:“四十八万!上帝,这样一个塑料的玩意儿,居然要四十八万?”
唐婷笑道:“你知道吗?这些娃娃打扮一次,就要好几万呢。”
塞巴斯蒂安长大嘴巴,此时,这些形象逼真的娃娃,在他眼里似乎活了过来,一双双妩媚的眼睛好像会说话。
便在此时,一个娃娃真的“活”了过来,拖着脚跟,一步步逼向塞巴斯蒂安。
塞巴斯蒂安大骇,背心上都是冷汗,只听娃娃“呃”的一声,发出了一声尸嚎。
这一下,他反而不害怕了,抡起地上一把公主椅子,“呯”的一声,狠狠砸破了丧尸的天灵盖,丧尸倒在地上,两条腿蹬了蹬,不动了。
塞巴斯蒂安抹了把冷汗,见这丧尸头发及肩,是只女性丧尸,双手反绑,也不知道是谁给它套了一件粉红的裙子,甚至脸上还化了妆。
塞巴斯蒂安转身出了玩具房,一路奔到休息室,走到王若凡身边,把刚才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一遍,最后道:“我怀疑,我们中间出了个变态。”
众人脸上失色,面面相觑,
仿佛朝夕相处的伙伴突然见就陌生了。
王若凡道:“别胡说,我们当中怎么会出那样的人,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到唐婷。”一摆手,“大家去玩具房。”
众人蜂拥来到玩具房,一进门,塞巴斯蒂安就傻眼了,地板上空空荡荡,那女尸的尸体竟不见了。
“女尸呢?”张治在塞巴斯蒂安的脑门上摸了一下,“老塞,你是不是生病说胡话了?”
塞巴斯蒂安目瞪口呆,结结巴巴地道:“它明明就躺在这里,你们大家瞧,公主椅的蹬脚都给我砸断了。”
安若晨在王若凡耳边低声道:“塞巴斯蒂安应该不会乱说话呀。他是不是呆得久了,出现了幻觉?”
塞巴斯蒂安眼神茫然,突然间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刚才的一切那么真实,怎么会是幻觉呢?把公主椅往地上狠狠一砸,许梅婷忽而叫了一声,原来一小半截木片飞了起来,刺在她的脸颊上。
塞巴斯蒂安道:“如果我出现了幻觉,那么唐婷人呢?”
楚宁见到塞巴斯蒂安凶神恶煞的模样,忽而间头皮发麻,暗自心道:“说不定塞巴斯蒂安真的出现了幻觉,他把唐婷当
成了丧尸,杀了唐婷后,却说杀的是丧尸。这种事情虽然有些匪夷所思,但在艰险的末日中,在随时徘徊在生死边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