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巴斯蒂安道:“嗯,说不定能弄些物资。”
村口趴窝了一辆农用小货车,堵住了进村的路,王若凡便将大巴车停在路边,带上张治等七八个人,进村搜寻物资。
村子不大,只有几十户人家,点上一根香烟抽着,从南走到北,再从北走到南,可走两个来回,每家都是门前一片菜地,屋后一片竹林,不过菜地早已经撂荒,只能看到没有被大雪覆盖的衰草,在寒风中料峭。
张治踹开一户人家的房门,只见屋中蛛网尘封,严格跟在他后面探头一看,说道:“不用进去了,你看桌子抽屉都给老鼠啃成了木屑,就算有点吃的,都喂老鼠了。”
严格受了风寒,有点小感冒,一边说着,很响的吸溜鼻子。
大伙又往前走,每家每户荒凉的情况基本一样,走到街面尽北头,却出奇地有一栋三层小楼,外墙贴着白色瓷砖,窗户和门的颜色都刷成了品红,玻璃上又贴了窗花,看着就俗气难耐。
齐云海笑道:“这一定是村中的大户人家,进去找吃的准没错。”说着用手一推,门从里面缩上了。
“让我来!”赵老三抖了抖腿,用力踹了三脚
,他比塞巴斯蒂安还魁梧了一圈,只听“嘭”的一声,最后一脚竟连门板也给踹倒了。
“你这力气不去挖矿可惜了。”张治讥笑一声,正要进门,忽听“呃”一声尸嚎,声音有气无力,无精打采走出一只百发苍苍的丧尸。
丧尸看模样,岁数也不小了,罐骨上有两块暗黑的尸斑,刚一出门,就被张治一刀解决。
张治倒转刀柄,托托托地敲了三下门框,屋内阴沉沉的,瞧来再没有丧尸了。
塞巴斯蒂安拄着拐杖,径直走进厨房,出来后一脸颓败地道:“倒霉,一样吃的东西都没有。”
王若凡道:“面粉也没有?”
塞巴斯蒂安道:“有半袋,不过敞开着口子,已经发黄结块了。”
王若凡道:“是不能再吃了。走吧。”
赵老三道:“今晚不如就在这里过夜?”
王若凡道:“还是赶路要紧。”
众人无功而返,什么也没有捞着,开车又走了一个小时,天色已接近黄昏,那大雪是下得越发的紧了,王若凡开始后悔没有听赵老三的提议,公路两边看不见一所房子,今晚只能在车里过夜了。
塞巴斯蒂安拿出面包,每人分了两
个,马超嚷道:“这么就两个,你背包里面不是还有吗?”
塞巴斯蒂安道:“这得留着。”指了指王若凡,“他说的。”
马超一听,就不说话了。
风雪很大,入夜后气温又低了几度,众人挤在一起,靠着彼此的体温熬过了一夜。
第二天,王若凡开车继续上路,到了中午,路边出现了一排十几间房子,红砖平顶,一看就很有年头了,每户人家门前都有篱笆,不是那种细竹棍篱笆,全是碗口粗的原木桩一根根打进地里,有些城堡的感觉。
王若凡停下车,七八个人朝房子走去,路面冻成了玻璃板,稍不留神就得滑倒,赵老三扯了两根葛条,在鞋底上系上几道,走起来就稳多了。
只是惊喜还是没有出现,大伙一间间房子找过去,屋里只有一些灰尘寸积的老式家具,张治骂了一声:“看来末日还没有发生的时候,这里的人就搬走了。”
众人垂头丧气,正要回到车上,苏文平忽而指着后窗外:“不会吧,大冬天的怎么会有枣子?”
赵老三望向窗外,见老粗一根歪脖子枣树,枝头上的枣子又红又大,不由嘴中生津,笑骂道:
“你是青蛙跳水,什么也不懂。”
苏文平道:“本来嘛,水果都是秋天才有。”
赵老三道:“他妈话真多,这是冬枣。”
他说着推开窗户,跳了出去,在枣树上用力一拳,枣子已经熟透,就是不震动枝条,也有枣子掉在雪地上,他这一拳打过,顿时落了一地枣雨。
王若凡跳出窗外,捡起一颗红枣吃进嘴里,枣肉又厚又甜,的是上品。
忽听一个娇柔的声音道:“哎呀,我要吃。”
原来是楚宁等六七个女孩子也来了。
大伙边吃边捡枣子,每人口袋里塞得慢慢的回到车上,王若凡驾车继续行驶,车里暖气打开着,热烘烘的,车窗外的冰膜往下滴着水。
就这样行驶了一个小时,白雪皑皑的大地上出现了一座城市,城建面积不大,但一栋栋高楼冲天而起,犹如钢筋水泥构建的丛林。
赵老三道:“进不进城?”
张治道:“废话,不进城吃什么?”
赵老三道:“可城里的丧尸肯定不少。”
随着离城市越来越近,路面上开始出现了丧尸的身影,丧尸没有体温,大雪落在它们的头上肩上也不会融化,一个个看起来臃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