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凡嘀咕一声:“你这是自找的,好好呆着不行吗?”跟着掏出火机,将车里的座椅点燃,随即藏在了马路边的花池中。
汽车着火,越烧越大,一条马路上的活死人被惊动,都朝火光处走了过来,王若凡钻出花池,趁机来到奔驰车旁,只见车内空无一人。
他又来到奔驰车拖挂的房车前,轻轻敲了两下,隔了片刻,又敲了三下门,低声道:“里面还有人吗?”
话音刚落,只听一下压低了声音的欢呼,车门跟着打开,露出黄秋燕交加的瓦刀脸,激动地道:“老天保佑,你回来救我们了。”
王若凡道:“车里还有谁?”
黄秋燕道:“就我和断了腿的塞巴斯蒂安。”
王若凡上了车,见塞巴斯蒂安靠在沙发上,手里握着双管猎枪。
王若凡道:“怎么就你们两个?”
塞巴斯蒂安道:“周铭去救张治了,我腿断了,要不也要去。”
王若凡道:“张治逃去了哪里?”
塞巴斯蒂安朝车窗一指:“诺,那条小巷。”
王若凡拿起桌上的电筒,转身下车,塞巴斯蒂安急道:“别去,很多丧尸跟在他们身后,你救不了他们的……”话
没有说完,王若凡已经跳下房车,钻进了小巷。
他走巷口,将电筒打开,五个手指捂住,在指缝间漏出的电筒光亮照耀下,只见巷子只有一米多宽,曲折而又幽暗,恍如人的盲肠。
他定了定神,快步往前走,走出二三十米后,来到两扇铁门前,黑暗之中,只听尸嚎声此起彼伏,铁门后是一所大杂院,院中人影幢幢,全身一具具行走的尸体。
王若凡藏在门侧,观察了一阵,眼睛渐渐适应黑暗,只见院子矗立着两栋苏式筒子楼,又杂乱无章地搭了不少的煤棚。
他心中思考,张治手上有枪,但一直没有听到枪声,他和周铭应该暂时安全,于是关上电筒,溜进院门,脊背贴着院墙,一步步往前挪动,猛地里听到一声尸嚎,连忙止步,心中突地一跳,这声尸嚎几乎就在耳边响起,再往前一步,就要撞到丧尸身上了。
他背上冒出一阵冷汗,睁大了眼睛,只见一只头发花白的女性丧尸就站在墙根下,于是将匕首一寸寸递了出去,直到匕首尖快顶到女尸的眼睛,才猛地一发力,“嗤”的一声轻响,匕首灌脑而入,直没至柄。
王若凡一刀
干掉丧尸,随即左手伸出,将丧尸慢慢放倒在地上,定了定神,又继续沿着墙根往前摸,再过去,就是一栋苏式筒子楼,张治和周铭说不定藏在里面。
这时,天空更加暗了下来,王若凡抬头一看,原来是一朵云遮挡住了月亮,便大步朝那筒子楼走去,到了楼门前微微一呆,只见栅栏式的楼门紧闭,上面挂着一把锈迹斑斑的大铁锁。
王若凡一见之下,又朝第二栋楼摸去,走出十几米,见院墙上开了道后门,门前倒了一只丧尸,尸体旁边亮晶晶的一物,捡起来看,认出是张治所用的匕首。匕首上血迹斑斑,都是暗红的半凝血块。
王若凡心中稍微一宽:“看来张治和周铭已经从后门逃出去了。”伸头朝外瞧去,后门外是一大片荒草地,草地尽头,种蘑菇似地矗立着无数低矮的建筑。
他心知叹了口气,心想今晚是找不到张治和周铭两人了,不过张治机灵,只要没有给丧尸抓住,一定会自己回来的。
他这样一想,便又原路返回,再次敲开房车的车门,对塞巴斯蒂安和黄秋燕道:“跟我来。”
塞巴斯蒂安道:“去哪里?”
王若凡
道:“洗浴中心,若晨和苏文平都在那里。”
塞巴斯蒂安想了想,说道:“我腿不方便,要不我还是呆在车上的好。”
王若凡道:“嗯,这样也可以。”
黄秋燕心想:“跟着一个瘸子呆在一起,情况可不是太妙。”她有心跟着王若凡去洗浴中心,可听着车窗外渗人的尸嚎声,又觉得出去太以冒险,犹豫之间,王若凡已经关上车门,自顾离开了。
这时,面包车上的火已经熄灭,一条马路又恢复了阴森黑暗,王若凡靠着指缝间透出的电筒光亮,万分小心的回到洗浴中心,安若晨正等得忧心如焚,一见他回来,顿时松了口大气。
“其他人还好吧?”安若晨语气中是遮盖不住的忐忑。
王若凡道:“你放心,大家都还活着。”
安若晨道:“这就好。”顿了顿,又道,“你睡吧,我来守夜。”
王若凡道:“不,我守上半夜。苏文平守下夜班,你睡觉好了。”
安若晨不答应,一番争让,最后决定三人各自守相同的时间,王若凡排在最后。
一夜无话,第二天凌晨天快亮的时候,那醉汉在隔壁醒了过来,一边有节奏地拍着墙壁,
一边自言自语地背起诗来:“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