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巴斯蒂安道:“有这个可能。”
张治“嘿嘿”一笑:“你这不是扯淡吗?你怎么不说是地星人?”
塞巴斯蒂安一愣:“地星人,什么意思?”
张治道:“就是生活在地底下的人,哈哈!”
塞巴斯蒂安摇摇头:“你才是扯淡。”
两人争论不休。王若凡道:“都闭嘴,末日既然已经发生了,就不要问它是怎么发生的。”
安若晨道:“是呀,你该操心的是,怎么样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阳。”
张治道:“考虑那么多干什么?今朝有酒今朝醉,干杯,干杯。”
五人一边喝酒,一边闲聊,不知不觉,天色已经泛亮,天光从窗帘的缝隙间钻进来,像是进入了另一个空间。
王若凡站起来道:“好累。”用力伸了个懒腰,走到窗前,将窗帘揭开一条缝隙,一夜大雨,村道边的水沟几乎被灌满,湿漉漉的村道上,零零星星游荡着几只丧尸,看来昨晚进村的尸群,大部分穿过村庄,去了别处。
张治跟着站起,喝了一晚上的酒,他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但还没有走到卧室门口,便已经倒在地上。
塞巴斯蒂安想要扶他起来
,但喝醉的人就像死去一样,怎么也扶不起来,便若有张治倒在地上,只抱了一床被子盖在他身上,反正地上铺着地毯,也不会着凉。
王若凡一觉睡醒,已经是下午四点,睡眼惺忪地起来你一看,张治还躺在地板上,塞巴斯蒂安半个身子搭在沙发上,安若晨和罗燕却不见踪影。心想:“两人应该是在卧室还没有睡醒。”
正这样想着,只听后窗外有铲土的声音,揭开窗帘,见是安若晨和罗燕,两人各自拿了一把铁锹,正挥汗如雨。
见地上隆起了一堆新土。王若凡道:“你们在干什么?”
安若晨道:“我们把主人一家三口合葬了。”
王若凡点点头,出门绕到屋后,安若晨和罗燕已接近完工,又添了两铲土,见村后有片果林,枝叶之间都是红色的果实,一路走去,原来都是大红的苹果,离地也不甚高,踮着脚就能摘到。
安若晨吞了口口水,忙不迭的摘了一个,在衣服袖子上随便一擦,咔嚓咬了一大口,只觉又脆又甜,舌下生津,笑道:“客气什么,快吃呀!”
三人吃着苹果,忽听一声尸嚎,嚎叫声沙哑沉闷,
如同隔着一层土传上地面,安若晨用手一指,王若凡和罗燕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起,只见两棵苹果树中间的灌木丛后转出一只丧尸来。
罗燕道:“真扫兴,吃得正香。”
王若凡手里拿着苹果,不愿意脏了手,听到果树林后有汩汩汩流水的声音,便引着那丧尸走出林外,只见白水滔滔,一条大河奔腾向东。
王若凡将丧尸引到河边,当胸一脚踢向丧尸,不料河边崎岖,不等王若凡这一脚踢到身上,那丧尸一个踉跄,自己栽进了河中,顺水漂去。
丧尸自己栽进河中倒没有什么,王若凡一脚踢空,重心不稳,也跟着向河中倒去,安若晨和罗燕“啊”的一声,同时奔了上来,一人抓住了他的一只手臂。
安若晨嗔道:“怎么这样不小心?”
罗燕却默默给王若凡整了下衣服,王若凡道:“没想到村后还有一条大河。”
罗燕指着河中心,说道:“你瞧,这里原来不是河。”
王若凡转头一看,只见只见一根路灯杆子立在水里,露出顶端的一小截,不足半米,上面有块太阳能板。看来这里以前有条村道,只是被连日的大雨
给淹没了。
安若晨的单反相机是顶配的360个g的内存,这么大的内存,轻轻松松存储上百万张照片,她因此养成了随手拍的习惯,对着那半截路灯杆也拍了两张照片。镜头再往前移,只见路灯竿往前延伸进河弯,尽头有两栋楼房,一栋楼房只露出了半尺房顶,另外一栋楼房还有顶楼没给淹没,雪白的外墙上,刷着“安康村小学”五个大字。说道:“原来是所小学。”
罗燕道:“回去吧。”见王若凡凝视着那村小学出神,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问道:“再想什么呢?”
王若凡收回目光,说道:“回去。”大步流星回到别墅,从车库里找出锤子,铛铛铛的拆了四扇房门。
安若晨道:“若凡,你干什么呀?”
王若凡道:“车库里有车,只是时间长了电池没电,我做个木筏去拆几块太阳能板。”
王若凡“铛铛铛”的拆门,吵醒了张治和塞巴斯蒂安,塞巴斯蒂安睡眼惺忪地道:“什么,你要造车?”
王若凡笑道:“是,快起来帮忙。”
大伙七手八脚,功夫不大,用八块门板拼接了一张木筏,抬到河边,王若
凡拗断一根酒杯粗细的苹果枝,用来当作船桨。
王若凡跳上木筏,安若晨道:“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