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包丢了,王若凡心情很是不爽,心想自己在末日的求生经验,还是比不上那个张牧风。又想,也不知道他现在还活没有活着,自己以前一心要干掉他,想在想想,其实也挺幼稚的。
塞巴斯蒂安丢了拉拉车,心情更比王若凡灰暗,张治一拍他肩膀:“得了,比老是纠结了,大家快上楼。街尾那边来了一群丧尸。”
鞋店对面是栋商用两住楼,一楼是门面,二楼以上都是住户,楼门就开在临街,楼道上灰尘寸积,一架单车倒在二楼和三楼的转角平台处,链条上都是黄锈。
302室的门敞开着,里面静悄悄的一无动静,王若凡站在玄关处,扑鼻一股陈旧的灰尘味儿。走到窗户旁边的鱼缸前,里面早也干涸没有一滴水了。
张治卧室厨房转一圈下来,说道:“还好,没有丧尸,厨房里有米有面,面条塑料薄膜封得紧密,应该还能吃。”
末世几年下来,能吃的东西已经不多,面条算一样,记得世界还没有像今天荒凉的时候,短视频上一个网红曾经试吃二十年前的面条,在镜头前一脸惬意地笑着说:“呵呵,面条好像存放的
时间越长,越筋道。”
张治道:“煤气罐里面也还有气,就是没有水,老塞,咱俩下去扛一箱矿泉水来。下楼左转就有一家烟酒店。”
塞巴斯蒂安道:“上楼的时候,你又不说?”
张治道:“我怎么知道今晚要吃面条?”伸头朝窗外看了看,“那群丧尸已经过去了。”
张治和塞巴斯蒂安下楼去扛矿泉水,安若晨走进卧室,关上房门,打开衣柜,拿起一件胸衣在身上比试,大小差不多,正换着衣服,忽而莫名其妙感到背上发凉,心头阴虚虚的。
她很是纳闷,心想:“这是怎么了,怎么老是感到有一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自己呀?”
她原地转了两圈,也没有发现哪里不对,敲了敲额头,在镜子前继续换衣服,心想,应该是自己太敏感了,忽而浑身一抖,从镜子里,她看见一个可怕的物事,尖叫道:“若凡!”
王若凡坐在沙发上,从口袋里掏出一盒香烟,抽一支点上,又拿出一个金属的小挂件,在手上把玩。
这个小挂件是鸥洲中世纪武士的形象,是杀了劳伯后,王若凡在他房间的桌子上发现的,当时看着造型独特
,武士左手持着盾牌,右手高举一把又短又阔的短剑,便顺手拿了放进口袋,后来,却在武士的脚底板上发现了四个蚊子腿一般粗细的小字:“亚历克斯!”
王若凡当时一看到这四个小字,心中便惊疑不定,挂件并不稀奇,看起来像是旅游区小贩售卖的纪念品,诡异的是,乌蒙高原离亚历克斯十万八千里,劳伯从哪里得来的这玩意儿?
那亚历克斯古堡本身就充满了神秘,这一来,王若凡更是陷进了云里雾里。这也是他决心不远千里,也要亲眼去看看的一个原因。
王若凡嘴上叼着香烟,青烟缭绕中,心中百思不得其解,忽听安若晨尖叫自己的名字,惊得一下跳起,冲进卧室:“怎么了?”
安若晨右手按着胸口上,左手指着书桌,结结巴巴地道:“脑袋,丧尸的脑袋!”原来安若晨在镜子中看见的可怕物事,就是这丧尸的脑袋。
王若凡走到书桌前,笑道:“一个脑袋而已,有什么可怕的?”见脑袋上嘴巴一张一合,眼睛无比的阴沉,也感到心中发毛,顺手扯过一件外套,准备包住脑袋,从窗户扔出去。安若晨却道,
“等一等。”
王若凡道:“干嘛?”
安若晨快速穿上衣服,说道:“我先拍张照。”她的单反相机随时不离身,倒没有跟着拉拉车一起失踪。
安若晨拍了两张照片,王若凡才把丧尸脑袋扔了出去。心想:“张治和塞巴斯蒂安去楼下扛水,怎么还没有回来?”
张治和塞巴斯蒂安下了楼,走进烟酒店,天色向晚,店子里很是昏暗,隐约看见靠里的货架旁,摞着几件农夫山泉。
塞巴斯蒂安在烟柜上顺手拿了个火机,“咔哒”一声点燃火,突然见看见一张鬼脸,就在自己身前半尺,惊得连退三步一跤坐倒:“丧尸!”
张治冲上前去,当胸一脚踹翻丧尸,跟着一刀捅进丧尸张开的嘴巴中,一用力,直灌大脑。
塞巴斯蒂安爬起来:“上帝,你怎么不提醒我店里有只丧尸?我差点被咬了。”
张治嬉笑道:“你的上帝打瞌睡了。”扛起一件矿泉水,忽而一呆,低声问塞巴斯蒂安:“老塞,你看马路对面,是人还是鬼?”
塞巴斯蒂安顺着张治的目光看去,暮色苍茫之中,隐隐约约看见一人双手高举,悬浮在空中。
他惊疑
不定,揉揉眼睛再看时,那人落下地来,快步朝街尾走去。说道:“哦,我还以为见鬼了,原来那人是双手吊在树上。”
张治道:“你看是谁?”
塞巴斯蒂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