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志伸手给钱丽擦泪,孩子虽小,已经懂得一些事了,一边擦泪,一边安慰钱丽:“妈妈你别怕,叔叔已经杀了他,给爸爸报仇了。”
孩子越是懂事,钱丽越是伤心,哽咽着:“妈妈知道,妈妈知道。”
张牧风道:“真是人心险恶,慕枫杀了孩子的父亲……”
钱丽道:“他不叫慕枫,慕枫是我老公的名字,这个恶棍真名叫石海富,他是个变态,杀了我老公霸占了我,还让我管他叫慕枫。”
张牧风道:“是个变态,真他妈确是变态。”
钱丽道:“他其实也不想去野猪谷,他做了亏心事,最是见不得人了。”
张牧风道:“那他还说要去野猪谷。”
钱丽道:“他只是以这个为借口,真实目的,其实是想接近你,找个机会抢你的枪。我一直朝你眨眼,你没有留意?”
张牧风摇摇头:“我看见了,只是没有往这方面想。哼,那家伙真他妈会演戏。”
两人说话之间,只听尸嚎声朝这边响了过来,而山风凌厉,依然不具备起飞的条件,张牧风便抱起小志,领着钱丽下山,上了游艇,等着风力减弱。
这游艇总共有上中下三层
,上层是露台,可以观看沿岸风景,中层是驾驶室和生活区,下层是卧室以及储备物资的地方。
钱丽请张牧风坐下,可怜巴巴地道:“大哥,现在就剩下我们孤儿寡母了,你……你一定要收留我们。”
张牧风道:“那野猪谷是来者不拒,你游艇里的物资不少,带着小志,基本上是吃喝无忧,等我找到我朋友李涛,就带你和小志过去。”
钱丽大喜,对小志道:“快谢谢叔叔。”
小志脆生生地道:“谢谢叔叔。”
张牧风摸了摸小志的头,说道:“等一会儿,你把游艇停在河中心,不管是谁,轻易都不要让他上船。”
钱丽道:“吃一堑长一智,我再也不会那么傻了。这两年来我才知道,人比丧尸更加可怕。丧尸只是要吃人,人是让你生不如死。”
张牧风道:“那也得看什么人,有坏人也有好人。好了,风力已经减弱,我也该出发了,我走后,你就把游艇停在河中心。”
钱丽道:“是,是。”生怕张牧风不回来,又道,“我一直等着你们。”
张牧风穿过树林,再次爬到山顶,将滑翔伞铺开,逆风压腰疾步起飞,猛听一
声尸嚎,已经尸变的慕枫从树林冲出来,张牙舞爪扑向他。
张牧风大惊,脚下更是加速,冲到崖边,腾空而起,只听“嗷”的一声,慕枫直坠下崖,山崖百十米高,它就是铜头铁脑,也要摔得粉身碎骨。
张牧风吁了一口大气,双臂张开控制滑翔伞,重心微向右移,滑翔伞在半空划了个弧线,越过红河,飞向坞城。
他寻思,周浩尸变后,李涛应该藏在那大厦的某个房间,于是飞临大厦上空,徐徐降落天台,双脚刚一着地,大厦顶上储水池后面就转出来一只丧尸来。
张牧风双手交替,急速回拉滑翔伞,伞翼张开,不断将他拖向女儿墙边沿,一时腾不出手来。眼看丧尸越逼越近,灵机一动,将伞绳横向一拉,一绊之下,丧尸顿时跌了个四仰八叉。
这丧尸皮包骨头,尸变已久,身上肌肉腐烂,锁骨更露了出来,两只干枯的手爪伸出,一下下爬向张牧风。
张牧风用力一脚,踢在丧尸脑袋上,只听“咔嚓”一声,竟将丧尸脖子硬生生踢断,一个脑袋滚出了七八米远,上下牙齿兀自一张一合。
张牧风把滑翔伞折叠完毕,捆绑在身
后,下了天台,推开顶层防火门,幽深的走廊如同人类的盲肠,一眼望不到尽头。
他反脚踢了一下门,故意弄出声响,黑暗中就走出两只丧尸来。
张牧风抽出潜水刀,等丧尸走进,一刀一个干掉,跟着推开一间房门,光线透进走廊,立马明亮了不少。
张牧风一路推门向前,低声叫道:“李涛,李涛。”但一直找到走廊尽头最后一间屋子,也没有李涛的踪影。
他也不气妥,接着下楼继续寻找,整栋大厦阴气沉沉,地上都是丢弃的各种物品,如果要拍鬼片,他妈连场景也不用布置了。
死人尸变以后,无意识地四处乱走,一般从高处向低处汇集,或者从黑暗的地方走向有亮光的地方,因此张牧风越是往下,丧尸也就越多。
他更加谨慎了,又下了两层楼,忽见楼梯口有个帆布双肩背包,捡起来拍了拍,背包洗得发白,四角受力处还钉了密密的针脚,看起来结实耐用,上面并没有多少灰尘。换句话说,这背包丢弃在这里,并没有多长的时间。
他心想:“这好像不是李涛的背包,莫非这大厦里还有其他人?”只听脚步声沙沙沙
地响,十七八只丧尸朝这边走过来了。
张牧风无懈多想,闪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