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新急得大叫:“周浩,你小子怎么了,快醒醒,丧尸快走到那你身边了。”
这时候,漂流艇离着周浩还有一段距离,夏初蕾眼见不及,朝着两只丧尸接连开枪,三人焦急万分,如果打不中丧尸,丧尸再走七八步,就扑到周浩身上了。
张牧风用力撑艇,快速冲向下游,夏初蕾在艇上不易瞄准,她干脆一步跳到岸上,双手握枪,接连扣下扳机,终于将一只丧尸打翻在地,而另一只丧尸已经走到周浩身边了。
张牧风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可却毫无办法。
周浩被激流冲下来的时候,脑袋撞在了石头上,当时就晕了过去,好在命不该绝,河水将他推到了岸边。
他昏迷之中,忽而听到枪响声不绝,一抬头,便和丧尸四目相对,他脑海中还是一团空白,望着近在咫尺的一张死人的脸,浑然不知所以。
“丧尸!丧尸!”
张牧风急得大叫,“快闪开呀!”
周浩猛地回过神来,用力一翻身,滚开两尺,只听“咔嚓”一声,牙关相击,丧尸在原本是他脸颊的位置,一口咬了下去。
周浩奋力爬起来,抬起一块西瓜大小的石头,先一脚
踢翻丧尸,然后将石头高高举起,啪的一下,将丧尸一颗脑袋,砸得四分五裂。
这时,漂流艇已经接近木屋,张牧风把艇撑到浅滩上,一把抱住周浩:“兄弟,你差点见阎王了。”
周浩这才感到一阵后怕,两只手心里都抓着一把冷汗。
张牧风将他扶进木屋,木屋里除了几张长椅,几件红色的救生衣,再无别物。
周浩经过刚才一番用力,只觉全身软绵绵的,他躺在长椅上,见夏初蕾、刘永新随后走进屋中,问道:“你们都没事儿吧?”
刘永新道:“没事儿,嘿嘿,我们要再晚来一步,你就被咬了。”
夏初蕾检查周浩伤口,见他后脑勺上撞了个血洞,鲜血仍在往出渗,忙给他包扎了伤口。
周浩受伤不轻,昏昏沉沉地没有精神,刘永新道:“咱们干嘛非要去野猪谷,呆在这里不就挺好吗?环境清幽,漂流那边又有房子住。”
张牧风正没有好气,说道:“你要想留下,自己留下就好了,也没有人强逼你去野猪谷。再说了,你这人不是不怕孤独吗?正好。”
刘永新有些尴尬,讪讪地道:“我只是嘴巴上那样说,其实有选
择,谁又愿意冷清清的一个人?”
夏初蕾笑了笑,心想:“果然境随心转,一个人不得不孤独,心里才难过,要天生是个喜欢独处的人,才会发自心底的欢喜。但这样的人又有多少?末日里的孤独可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孤独,那真是名副其实的形单影只。欢喜或者悲伤,绝无一人分享。”
夏初蕾拿出水壶喂了周浩几口,周浩躺了一会儿,说道:“走吧。”
张牧风道:“你的伤?”
周浩道:“没事儿,躺在船上也是一样的。”说着坐起身来,只觉心慌气短,头痛欲裂,这是失血过多的表现。
刘永新扶着周浩,四人出门上船,顺着河流继续飘行,河面越来越宽,两岸植被茂盛,山风顺着山口吹了过来,森林发出阵阵涛声,就如恐怖片中极富渲染力的背景音乐。
张牧风站在船头,见河水在前方拐而向东,再漂流下去,就是背道而驰了。于是弃船上岸,四人转而向西南方向,走到中午,来到一条狭窄的水泥路上,刘永新喜道:“既然有路,前方肯定有村庄。”
张牧风道:“这次你说对了。”
四人精神都是一振,顺着水泥路继续
前行,谁料一个多小时以后,才看见路边孤零零地矗立着一栋三层的别墅,门前一大块平台,摆着几盆花草。
夏初蕾道:“奇怪了,荒山野岭的谁会在这里建房?”
张牧风道:“深山里面也有人家的。”
夏初蕾道:“独门独户,住在这里不瘆得慌?”只见别墅大门上贴着一副残破的对联,字迹早已经看不清楚,横批是“祥和人家”四个字。
张牧风推了推门,门从里面锁死了,窗户上按着铝合金的防盗栏,不过这种防盗栏看着光亮,其实并不把稳,刘永新捡起一块石头,乒乒乓乓敲没几下,就砸开了两根窗条,他从缝隙间挤进屋去,打开了房门。
屋里装修不错,铺着大理石瓷砖,家具电器一应俱全,周浩在沙发坐下来,说道:“这房子在深山里不值钱,要在大城市,那才值钱。”
张牧风检查一楼各个房间,一人也无,和夏初蕾来到二楼,走廊两边有六间卧室,他用力咳嗽了一声,右手边的第二间房内,就响起嚓嚓嚓的声音,不用说,屋里困着丧尸,正用指甲一下下抓挠房门。
张牧风道:“注意了。”几脚踹开房门,屋里
一只穿着睡衣的女性丧尸,踉踉跄跄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