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小子叫田豫吧,让他去二郎手下做事吧,我们都慢慢老了,总该培养一下孩子吧。”
田晏这两年也是颓废,自从败给鲜卑,被朝廷贬为庶人。田晏就被段公招来作为幕僚,处理凉州一些事情。
田晏点了点头,一想起自己家的小子,严肃的脸也露出了笑容。
“没想到二郎长进不少,不像以前那样胡闹了啊。”
“回头我让豫儿去跟着二郎好好学学,老是闭门造车,也无长进啊。”
两人聊着聊着,段公就让下人备好酒菜,喝着这英雄泪,觉得顿时舒爽。
自从段家石磨多了以后,留下的麦麸越来越多,段攸又开始了指导酿酒师用麦麸和别的粮食混合酿酒。
正在段攸忙碌着,下人来报有个少年名叫田豫来求见自己。
一听是田豫,这可是刘备错过的一位英杰,在三国志留名之人,自己也终于有贤才到来。
段攸听后大喜,立马出门迎接田豫。
田豫本还想对段攸行礼,却被段攸立马抓住胳膊。
“行了,咱兄弟俩还需要这虚礼吗?”
田豫有些惊讶的看着段攸,也顺从跟着段攸进府。
接着段攸带着田豫介绍段家的磨坊和酿酒,田豫看的双眼精光。
中午又喊着成公英和胡车儿作陪,跟着田豫一起吃喝,几人聊的也相当开心。
毕竟都是少年心性,一开始还有所恭敬,后来都放开了,很快众人都熟悉了。
随后段攸又从流民中抽出一百多精壮,专门让田豫负责训练。
田豫立马大喜,每日都充满干劲的训练那些士卒。
段攸又让成公英从这些流民抽出机灵的孩子,让他们和酒肆的孩子一起学会识字。
又给成公英安排了几个心腹,对管家进行关注。
段攸这边一直在忙碌着,可耿家,自从耿烈死后,耿家上下对段家都是咬牙切齿。
耿鄙父子开始密议如何给段家添些麻烦,让段家知道,他耿家人的血,不是不流的。
在众人恭贺下,耿烈飘了,他人生这么多年,何时当过主角,都被自己二弟遮掩了光芒。
耿烈豪情万丈,端起酒坛就往嘴里灌入,段攸看着不禁呲牙,七十多度的烈酒,这一坛怎么说也得五斤啊。
少女兄长看见不断溅出的酒水,心如刀割。
当耿烈喝完一坛,全身如在火中,整个人如在云彩,众人的喝彩已听不见声音。
耿烈这些年被弟弟压抑的苦闷此时全部涌入过来。他好想哭,我这么多年为耿家当流血流汗,何人可理解。
耿烈又打开了一坛烈酒,接着仰头狠灌,当整个一坛烈酒喝完,他大声哭泣,又大声吼叫。
“好一个英雄泪,这不是落寞的冰冷,这是壮志的雄心。”
当耿烈摇摇晃晃的打开第三坛时,整个大厅都寂静了。
众人没想到,如此无恶不作的豪门之子,竟然放声痛哭,他的心不是早已死去吗?
好一个英雄泪,唤起当年的豪情,唤起了那冰冷的心。
烈酒入喉,已让耿烈失去了往昔的跋扈,那温顺的眼神,很难让人看出那个曾经的恶少。
耿烈终究没有喝完第三坛酒,他直接倒在地上,酒坛也随着他的倒下而破碎。
成公英冰冷的看着他,突然露出了邪魅的一笑。
耿家众人赶紧把他架走,留下了钱财和地契。
众人看着耿烈的豪情,顿时被酒虫勾住,纷纷要酒要菜,也不在意让人发麻的价格。
少女兄长真想忍痛点一份英雄泪,可一想那千金一坛也是萎了。只能点了坛烧刀子,聊表心意。
不过当他喝着烧刀子后精神立马一振,好酒啊!
可再一想英雄泪喝不着,也有些意兴阑珊。
次日段攸安排人去收耿家商铺,却被耿家人轰出,段攸带人直接前往耿家收账,发现一家人披麻戴孝。
耿家少主耿忠更是怒斥段攸,“段攸,你想怎样?我大兄已被你害死,你还有胆前来我耿家闹事。”
段攸故装诧异的看着耿忠,接着高声说道,“耿忠,你少污蔑我清白。我段攸做事向来磊落,何时做你说龌龊之事。”
耿家众人立马怒了,只见耿忠更是缓缓抽出了长剑,下人们立即拿出武器,纷纷把段攸围住。
段攸沉静的看着他们,“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今尔等对我拔剑,我就让你等收不回这长剑。”
随着这边剑拔弩张,耿家大门走出一面色阴狠的壮年,段攸一看是耿家家主耿鄙。
段攸立马向耿鄙行礼,这才昂首说道。
“今我段攸来耿家收帐,却不知耿家做如此无赖之事。这就是耿侯之后所行之事?不怕祖上蒙羞?”
耿忠立马大怒,他愤恨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