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联手,倒不如直接说是探底!
此刻双方都在试探彼此的目的。
这少女显然比岳明想象的要难缠太多了,而且她很懂得引诱对手,句句都透着陷阱……
他轻轻捏着酒杯,玩味道:“好啊!我这人最喜欢助人为乐,姑娘不妨先说说你的打算,说不定在下真能帮上忙呢。”
“还是宋兄先说吧,毕竟你是客人……”
“……”
两人扯皮了好一会儿,直到蒹葭都有些放松警惕了。
这么聊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
本以为的‘凶险叵测’根本没发生,反倒是越聊越熟路起来,不知道的,还当这俩人是多年好友呢。
岳明故作看了眼外面……
接着,他笑笑起身道:“天色不早了,在下就不叨扰姑娘了,我们有机会再叙。”
“好啊!我也觉得今日与宋兄聊得甚是投机呢,那不如下次换我去宋兄府上叨扰、叨扰?也好尝尝宋兄的烈酒!”
秦鸢笑着起身,甚至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样子。
果然是女人啊,天生就能聊……
岳明心中不禁笑笑,点头道:“求之不得!姑娘什么时候想去了,提前打个招呼就是,宋某恭候大驾!”
“宋兄放心,我
会去的。”
走出大门,秦鸢站在院中。
“宋兄。”
她轻轻招手,举手投足间尽显妩媚娇柔:“既然做了朋友,那便祝我们都能各自安好……”
“一定!”
岳明眸光闪烁了几下,点头笑笑。
……
微风吹进屋里,秦鸢面颊微红。
都古去而复返,拱手道:“启禀统领,外面没有埋伏!看来这二人的确是诚心来‘赴宴’的。”
“嗯。”
秦鸢轻应了一声。
她斜躺在卧榻上,微眯着眼,语气有些慵懒道:“早告诉你了,不必担心。他既然敢来,就是清楚了我的意图。派人埋伏,反倒落了下乘。”
都古犹豫道:“可他却并未表态。”
“但他也没有拒绝,不是吗?”
秦鸢朱唇轻翘,眯着眼笑道:“我怎也没想到,原来这风靡全城的烈酒,竟时出自他手!”
“恐怕不止这些。”
都古严肃道:“据传,岳飞后人现世了!”
“岳飞?”
秦鸢腰身微微扭动,美眸睁开:“当年岳家军满门下狱,以岳飞为首的一干将领悉数获罪!那些侥幸逃脱的岳家后人,多年来也快要被秦党的爪牙捕杀殆尽!岳家竟然还有人……可属实吗?”
“
消息是临安传来的,应当属实。”
都古认真道:“而且,听说那个‘岳家子’为了避难,如今以潜入金国境内!只是不知,他现在何处。”
“岳家子,临安?”
秦鸢美眸闪过几许光芒,沉吟道:“那应该是真的了!说来倒也有趣,他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这个时候……去查!说不定,这其中能有所图呢?”
“那这个‘宋安’怎么办?”
都古犹豫了一下,劝道:“此人身份不明,且势力难测!属下认为,还是莫要与其过多接触的好。”
“你不觉得此人很有趣吗?”
“有趣?”
都古无奈的看了眼秦鸢,不知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秦鸢揉了揉额头,幽兰吐气道:“他手里握着日进斗金的买卖,可身为宋人却偏偏要与金人合作!”
“这有什么?如今臣服金人的宋人还少吗?”
“可他却说是来‘找麻烦’的。”
秦鸢示意都古倒了杯茶给自己,浅饮一口接着道:“明明给了金人那么多的好处,言语间却满是敌意,他到底有何目的?”
“统领,如今我们的身份是……”
都古觉得秦鸢有些本末倒置了,低声提醒道:“属下建
议,咱们还是早些完成计划,尽快离开吧。”
秦鸢摇摇头,意味深长的笑道:“我若只想挑动金廷内乱,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可‘她’只不过是个私生女而已!”
都古微微无奈,苦笑道:“况且我们在中京城这么久了,并未收到过任何关于那人的消息!由此可见,这个‘身份’的价值并不大。”
“价值是靠发掘的,或许我能让‘她’物超所值呢?”
秦鸢又很快转移了话题,笑着道:“先去查查看吧,说不定真的有惊喜呢!反正咱们已经来了,也不在乎多耽搁些时日。”
“是!”
都古无奈,只能领命退下。
……
小院里,沈希成正在焦急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