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能不暧昧吗?
就算是上下级的关系,但毕竟是年纪相仿,而且还存在着种种不可说的隐晦,两人都没心思睡觉了。
可这么干躺着,不是更尴尬么?
岳明无声笑笑,轻声道:“这么久了,还不知道你家是哪儿的?”
蒹葭身体微微动了一下,淡淡道:“蜀阆州。”
岳明笑着回了一句:“天府之城啊,好地方!那地方的火锅不错,只是这年头还没有……回头咱们可以弄一回尝尝。”
“嗯……”
蒹葭本就不善言辞,应了一声后便不再说话。
但岳明却不是个老实的,接着道:“张将军威名,我也曾听闻过多次!怪不得你和雎鸠,能有此等功夫,虎父焉有犬女?”
“我爹不是张宪……”
“嗯?”
岳明愣了一下,不由得尴尬道:“可沈叔明明说你俩是张宪将军的后人,而且还是张家唯一的遗孀。”
“张宪是我大伯,我爹爹名叫张辉。”
蒹葭不舒服地换了个姿势,歪着头透过月光看向岳明,嘴角似乎带着笑:“郎君若是实在没有话聊,那就早些睡觉吧,明日还要赶路呢。”
“……”
岳明不由得老脸一红,道:“此去中京
城,回程时大抵会路过蜀地。”
“当真?”
蒹葭有些激动的坐起来,全然没了之前的清冷模样,哀求道:“郎君,如果这次顺利的话,可否……可否……”
“看机会吧。”
岳明心中得意笑笑,淡淡道:“毕竟前路多险,最后怎么回来还不一定呢。”
小样,还拿捏不住你了?
蒹葭也知道岳明是故意这么说的,缓缓起身来到床边,伸手要去解身上的长裙:“郎君不必这样,奴婢的命运早已注定,如果您今夜想要,奴婢不会拒绝。”
“你等等……”
岳明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抓住了那只白皙的玉手,没好气道:“开个玩笑都不行了?小妮子气性还挺大,咋的,想肉偿啊?”
“你不就是在等这一刻吗?”
蒹葭隐隐带着哭声,委屈的推开岳明的手,几下就褪去了里衣,道:“只愿郎君怜惜,奴婢再无他求!”
既然迟早都要有这一天,那何必还要抗拒呢?
蒹葭仿佛认命了似的,光着身子站在黑暗中,死死闭着眼睛,羞红的脸上除了愤怒,还带着几分莫名的期待。
她知道在郎君心里,妹妹才是最好的选择。
若不是这次阴差阳错,或许
等回来后,妹妹就会成为岳家的少夫人,而郎君也终于能得偿所愿。
可为什么不能是我呢?
当蒹葭心中冒出这个念头后,连自己都被吓了一跳,然后轻咬了下舌尖,强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可这种事儿,那里是咬舌头就能止住的?
她自问论容貌不比妹妹差,功夫更是万里挑一的高手,可为何郎君会更倾爱于妹妹呢?难道是因为自己太冷清了么?
是了……
男人都喜欢温婉可人的,哪里会喜欢那种冷冰冰的,一点儿情调都不懂!
小丫头越想越多,整个人都愣住了。
直到北风透过窗户缝隙吹进来,阵阵冷意终于将她‘唤醒’……
蒹葭先是一愣,然后疑惑的看了眼黑暗中的那个少年。
他竟然没动?
我都已经退让了,他竟然还要羞辱么?
莫名的委屈涌上心头,蒹葭终于忍不住泪眼婆娑道:“郎君便这么厌烦奴婢吗?便是巴不得奴婢死了才好,是吗?”
“……你这。”
岳明这才反应过来,清清了干哑的喉咙,道:“那啥,看入迷了……你刚才说啥?谁死了?”
“……呸!”
蒹葭此刻简直羞愤欲死,一把抓起地上地衣服快速穿好,逃也
似的冲出房间:“郎君休息吧,奴婢去巡夜!”
岳明笑着摇摇头,又合身躺下。
想到刚才那一幕,他忍俊不禁的喃喃道:“你倒是再坚持一下啊?话说的那么绝,老子咋好意思上手?就不能委婉些?”
“哎,看来今夜注定无眠了。”
听着屋里传来的叹息声,蒹葭躲在门后,霎时间脸红如潮。
……
不知过了多久,岳明终于忍不住,沉沉睡去。
直到一声轻微的响动传来,他下意识张开眼,猛地翻身从床上跳下来。
“谁?”
“郎君……”
蒹葭的味道很熟悉,岳明下意识松了口气,道:“怎么了?大晚上的,真就不睡了呗?那要不再聊俩小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