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家贼!
于庭冷眼看向张非,隐隐带着杀意道:“你确定不知道此事?”
“于公明鉴啊!”
张非又慌忙跪下,哭喊道:“若小人知晓,还敢来见您吗?半个月前,牛二跟小人说家中母亲重病,想辞工返乡。小人当时还可怜他,给了不少盘缠!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个天杀的王八蛋!”
什么叫‘椎心泣血’?
什么叫‘肝肠寸断’?
张非趴在地上,哭喊声撕心裂肺,直教周围人看了都隐隐有些不忍……
按说他才是这件事里最大的苦主,不仅祖传秘方被人抢了,而且还被自家伙计坑了一遭,险些被于庭‘误伤’。
可如今他非但不敢抱怨,还要恳求于庭能放过自己……
这事儿闹得!
便是于庭再跋扈,老丈人的权利再大,眼下也不好再苛责了。
他略微思量了一下,又冷着脸道:“起来吧,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谢……谢于公明鉴!”
张非哆哆嗦嗦的站起来,又小心道:“于公,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赶紧抓到那个牛二,将他挫骨扬灰!”
“杀了他,秘方泄露的事儿就能弥补了?”
于庭皱皱眉,有些烦躁的瞪了眼他。
原以为这是一笔日进斗
金的好买卖,只要弄成了,不仅能让于家富贵几代人,还能借此做许多事情……
虽说他背靠秦家这棵大树,在朝中可谓是风头无两,但谁又会嫌自己的官职高呢?
可现在钱没赚到,还惹得一身腥!
看气氛差不多了,张非眼神转动了几下,小心翼翼的上前两步。
“于公,小人有句话,不知当讲否?”
“别废话,赶紧讲!”
于庭正烦躁呢,哪里还有心情跟他扯皮。
张非赶忙俯身,恭敬道:“虽说外面不少酒肆都拿到了这个秘方,但朝廷有规矩,除各大酒楼、正店外,民间不可私自酿酒……”
“对啊!”
家仆闻言,眼睛一亮,笑着道:“只要朝廷出手,那些酒肆自然不敢再贩卖,哪怕他们拿了秘方,也不敢公开酿造,否则就是重罪!”
“那天香楼呢?”
于庭没关心那些小酒肆,眸中闪烁着贪婪的目光:“小酒肆好弄,但这些大酒楼本身就有酿造资格,他们怎么弄?”
“这……”
张非和家仆都沉默。
毕竟有些话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
秋风瑟瑟,满院枯黄。
岳明打完最后一套拳,接过雎鸠递来的茶水猛灌了几口。
小丫头一如既往的嘴
甜,笑容甜腻道:“郎君现在的拳法越发精进了!普通武者恐怕很难近身。”
“少恭维,说真话。”
岳明没好气的笑笑,捏了捏她的下巴:“倒不如说,我现在也就是个普通武者的水平,遇到高手还是个垃圾。”
“那要看您怎么理解了。”
雎鸠吐了吐小舌头,接着道:“属下说的明明就是好话,只是您想歪了而已。”
“信你个鬼……”
岳明翻个白眼,又看了旁边的蒹葭,道:“你俩分明就是又想‘揍’我了,这才一个劲儿的想让我迷失在夸赞里,然后主动找打。”
“咯咯,郎君真聪明……”
雎鸠被看穿了小心思也不害怕,掩着嘴轻笑道:“看到没姐姐?我就说嘛,郎君这次肯定不会再上当了。”
蒹葭也有些忍俊不禁的低下头,想笑又觉得和自己高冷傲娇的气质不符,只能一个劲儿的四下张望。
岳明不禁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早晚死在你俩手里。”
刚吃过早饭,张非就来了。
他带着几分喜色道:“郎君猜测的果然没错,于庭还是不愿放过这次好机会。他已经出手了,暗中威逼那些大酒楼交出秘方。”
“而且肯定不给钱。”
雎鸠笑着补
了一句。
“于庭这种人就是跋扈惯了,他仗着秦桧在朝中的威慑,这几年手段愈发狠辣。自然不会主动放血。”
岳明微微一笑,问道:“那些酒楼呢?这都打上门来了,我就不信他们还能忍得住。要真是这样,那老子也就认了!”
“自然不能。”
张非有些佩服的看了眼他,得意道:“周文贵已经出手了,联合不少朝臣弹劾秦桧,说他纵容女婿为非作歹,不少朝臣也都在暗中腹诽!”
“这才对嘛,要是这样都能忍,那还做个屁的官儿,不如早早回家种地去。”
岳明也笑了,起身在屋里来回走着:“于庭这次肯定是要倒霉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