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
终究还是说出了那个称谓。
见她清醒了,谢凌持着书便就这么从她的书案边走了过去。
可她方才唤“先生”时,阮凝玉却捕捉到了他嘴角一抹清浅的笑意,极淡,却如日光倾泻于积雪上,惊艳极致。
阮凝玉:!!
妈耶,她又是看错了么?
可是适才男人嘴角的笑意那么的温柔真实,看起来不像是假的。
阮凝玉虎躯一震,马上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男人回去了。
阮凝玉坐在底下,还在因为男人方才的笑容感到惊悚。
于是趁着大家都在安静写字时,她握着毛笔偷偷抬头,远远望去,便见谢凌一身青袍坐在台上,广袖逶迤在地上,他正在看书。
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她们一眼。
阮凝玉心里咯噔了一下,七上八下的。
当真是她犯困时看错了眼?
下完课后,谢凌便离去。
男人刚走,学子们全都松懈了下来,坐也没坐形。
有人在唏嘘:“谢先生也太吓人了……”
也有人同情地看向阮凝玉,试探姓地搭话:“你的表哥在家也如此吓人么?”
阮凝玉:……
这就吓人了?
那你是没看见过谢凌对她家法伺候的时候。
想到那次的皮开肉绽,阮凝玉现在觉得自己的臀还在疼,幸好当时抹了药膏没留下伤疤。
就在这时,谢凌走后的不久,阮凝玉便见到了安静了一天的许清瑶抱着本书起身,而后跟着走了出去。
阮凝玉刚想收回目光,却在窗边见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是文菁菁。
文菁菁听到了消息赶过来,正在探头往他们学堂里望,发现什么都没寻到后,跺了跺脚,赶忙又去别的地方寻了。
见文菁菁也去寻表哥。
阮凝玉挑眉,这就有意思了。
又是课间休息。
她在桌上趴了一会,以缓冲一下谢凌当先生这件事的冲击。
可她很快却坐了起来,懊恼地敲了一下头。
因为谢凌突然到文广堂,害她把慕容深给忘了!
慕容深因身份缘故,连文广堂的台阶都不能踏入,被发现时还会遭人驱赶。
所以现在慕容深肯定还在外面暴晒顶着大太阳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