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气的拿出药瓶,想看看是哪个无良厂家生产的避孕药,结果发现药早就过了期,真正无良的不是厂家,而是商家。
她知道这个孩子是万万要不得的,第二天就去了妇产医院。
医生是个中年妇女,戴着金丝边眼镜,不苟言笑,给开了几个检查单子,就打发她出去了。
验尿、抽血、B超,几项检查做完后已经是下午三点。医生拿到B超单皱起了眉头。
“你是不是平时月经量很大?”
叶晚点点头,她见医生眉头紧锁,心里已经紧张起来。
“你子宫里有一块囊肿,无论是药流还是人工流产都可能会引起大出血,轻则以后会很难怀孕,重则会有生命危险。我建议你生下孩子。”
医生说完将手上的单子放下,郑重的看着她。叶晚听着医生的话,刚觉自己已经别无选择。
“我知道了,谢谢医生。”
叶晚以为只要流产后休息几天就没事了,结果竟让人如此出乎意料。她要如何同聂颜臻说?他现在正是关键时期,显然是不能告诉他的。她心里没了主意,这事又不能和父母说,想了想拨通了新月的电话。
彼时新月正好在C市拍戏。两人见面后,叶晚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
“他怎么不戴?”
“没,没来得及。”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你现在必须要让他负起责任。”
“他马上就要去上大学了,我要是跟他说了,他早早成家又怎么继续当演员?你也知道现在当演员有多苛刻。”
“你要当未婚妈妈?你要替他抗下所有责任?还是你打算去冒险做流产手术?”
“我不能当那个拖他后腿的人。”
“你主意已定,还找我来干什么呢?”
“我实在不知道还能找谁说这些。”
叶晚已经泪流满面,看着新月,悲伤中带着绝望。新月实在无法看着她这样,把她抱在怀里同她一起哭了。
叶父知道这件事后,逼问叶晚孩子父亲是谁,见女儿不说话,生平第一次打了叶晚。母亲的雷霆暴怒更不用说,恨不得将她扫地出门。
她回学校办了休学,对外只说是身体原因。她将聂颜臻的电话删除,电话卡也扔了。她知道聂颜臻联系不上她会到学校找他,她不敢在学校多呆一秒。新月本来要送她到火车站,结果遇到导演临时加戏,唯有嘱咐她小心一点。
晚上10点钟,她拉着行李独自走在街上。仿佛要衬托她此时心境,天上淅淅沥沥下起了雨。
她坐在站台的凳子上,等着最后一班开往火车站的公交车。不远处有一辆车打着双闪灯停在路边,可能正在等待道路救援。
叶晚看着一闪一闪的灯光,一边数着心跳,想看看两者频率相差几何。正数着,那辆车的驾驶座上下来一个男人。他踉踉跄跄,扶着车坐到了路边。
外面下着雨,这人好像又受了伤,她从背包中拿出伞,给他送了过去。
那人抬起头看向叶晚,眼里充满了悲伤。叶晚惊到,世上的可怜人果然不止她一个。
叶晚将伞塞入他怀中,正准备走,却被男人拉住手腕。叶晚吃痛,想要挣脱,那男人索性站了起来,问道:“你愿意嫁给我吗?”
叶晚震惊,这人是个疯子吧?
仿佛是看透叶晚的想法,那男人又说:“我不是疯子,我是认真的。”
“如果你不信,我可以马上让人拟文件。”
结个婚还要拟文件吗?据她所知,结婚好像只用身份证和户口本吧!
男人扯了扯身上的西装,从内层口袋拿出手机,按了几下贴在耳朵上。
“小刘,对,是我,你帮我你一个婚前财产清单,对,马上。”
这人是不是发烧了?好像还烧得不轻,开奥拓的人能有什么婚前财产?叶晚自认不是那种势力的人,但是这也太扯了吧?
趁着男人放开她,她准备赶紧开溜,却被自己的行李箱拌住了手脚。男人见状扶着额头笑了起来。
“你确定不打算跟我结婚?”
这个提议再次从那个男人口中说了出来,仿佛这并不是一个玩笑。
结婚?她现在好像正需要一场婚姻,只是这个人可信吗?不是骗子吗?
“你要是以为我开玩笑,尽可以去网上查我,我叫姜宇恒。”
他拿出名片,上面写着恒宇集团执行总裁。叶晚正拿着名片看着,面前一个人匆匆跑过,是个头发稀疏的人,见到男人马上交给他一叠文件。
男人把文件拿给叶晚,“你把字签了吧!”
叶晚正想说神经病。却听见刚刚来的那个头发稀疏的男人大喊了一声:“恒总,你怎么把我车的开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