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几个月前,许露接到小龙电话,说是之前借的一笔钱要到期了,自己还没能还上,再不还的话那边的人就不客气了。细问才知道,小龙是找了社会上的高利贷借了钱。本来自己的积蓄就已经所剩无几,自己也再拿不出什么钱,只能变卖了以前买的名牌包应急。
又过了一个月,小龙给许露发了照片,照片里皮开肉绽,小龙说那帮人说这些就当作利息。
许露看着心疼,只能跟叶晚撒了谎,说是自己母亲病了,又找信贷公司借了钱赶去澳门把钱还了。只是从那之后,她就再没脸回来见叶晚了。
许露和小龙正在家吃饭,他们接到了一个电话,说是小龙欠的钱没还。许露看着小龙,小龙点了点头,才知道他背着自己又去赌了。许露见他本性难改,想要跟他分手,可是他一哭二闹只差去上吊了,许露见了既生气又好笑,就心软了。
又过了几天,聂夕云的赌博传闻上了热搜,许露一见那张侧脸就知道是小龙,只是她当时也没办法替聂夕云澄清,如果澄清了,小龙的工作也就没了,想要摆脱那些人则更是遥遥无期。
又过了半月,小龙喝得醉醺醺的进了家门,双眼却难掩兴奋之情。他抱着许露说自己有了主意,一定会和她重新开始,然后就不省人事了。
隔了几天,她看新闻说是聂夕云被绑架了,正要感慨世道险恶,小龙却匆匆回来,将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
他让许露和他一起利用聂夕云被绑的时间,敲诈他团队。他几天前就已经从别人那里拿到了聂夕云经纪人的电话,到时候自己扮成外卖员在他们房间安监听器,如果他们报警,就取消行动,怎么样都不吃亏。
事实证明为了聂夕云的安全确实没敢报警,而他们几人真的顺利拿到了钱。后来叶晚来找许露,许露起初也并没有起疑,直到许霜给她打电话说起了拔火罐的事,她才感觉不对。连夜就收拾行囊走了。
听了许露的叙述,叶晚心情复杂,她不知道此刻是该安慰她还是责备她,难道只有被抓了才能幡然醒悟吗?她是不是到现在还存有侥幸心理呢?
她对许露的话不置可否,已经对自己撒过一次谎,不知道要以什么样的心情去相信她现在所说的话。
叶晚对她说会给她介绍律师,也算是对自己曾经伙伴的最后的帮助。她知道,这应该是最后一次见许露了。
叶晚在启程回高庙村前,抽空去见了陆明昊,他那时正在片场看新签的小演员演戏。
新人叫戴欣欣,刚从戏剧学院毕业,在戏里演女N号,表演尚显青涩,但是胜在朝气蓬勃,姣好的面容很有辨识度,未来应该是一颗新星。叶晚是这么想的,也就这么跟陆明昊说着。
“叶姐,我觉得你有当经纪人的潜力,你可以改签长约,公司正在壮大,未来肯定是有机会的。”
“我?恐怕不合适吧?”
叶晚不知他说的是不是客套话。
她只签了半年的合约。阿旭当时也说聂夕云只是想找个短期助理,自己本来也只想体验生活,没想过长期的职业发展规划。
他这样一说自己是有点心动,只是想到明宇最近叛逆的态度,明宇既然来了这个家,当然应该以孩子为重了。
“叶姐,公司允许每年给聂夕云适当的假期,如果中间出了什么纰漏,恐怕会对公司和他造成不良影响,所以还请你多费心。”
叶晚自然是责无旁贷,只是她能把控得了吗?上次被人采访她都还在后怕。两人又寒暄了几句,叶晚便告辞了。
叶晚一进门发现有个短发年轻人坐在沙发边,正削着土豆皮,只是成品坑坑洼洼的惨不忍睹。
她放下手中的行李箱,准备过去帮忙。
“不用帮她,那是她今天的住宿费。”聂夕云站在楼梯上睥睨着一切。
“叶姐,你不用帮我,我自愿的。”
声音的主人抬起头,竟是素面朝天的肖桐。
“你的头发?”叶晚记得上次见她还是一头浓密的波浪发。
“假发。”
肖桐平时给人的感觉是疏离的、高傲的,她能理解肖桐,在那样的家庭长大,很难会平易近人。而如今却像个小绵羊一样柔顺,想来一定是因为聂夕云了。
“你这样是不是有点过分?”肖家千金哪里会干这种粗活。
“叶姐,你也觉得过分吧!而且还不止这些,厨房里还有一大筐。”
叶晚觉得脑瓜仁儿疼,聂夕云不怕得罪肖家吗?她记得五年前好像就是得罪了肖家,才给自己引来了一场“杀身之祸”。
“削这么多土豆是要干什么?”
“张大娘他们几个老姐妹要把土豆晒成干,几个人又忙着练广场舞,过几天要参加镇上的比赛,我就把这个活揽下来了。正愁着没人帮忙。她就来了。”
聂夕云坐在餐桌边,边喝着茶边看剧本,一副甩手掌柜的模样。
“我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