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条邓家的走狗,今天不把你狗腿打断,算你狗腿硬!”
“……”
周围又是一片骂骂咧咧的声音。
赵维暗示他们安静下来。
村有村规,犯了错误自然有村规来处置。
赵维虽然是村正,不过规矩上面的事情,是由村里面的几个德高望重的老人来打点。
意思就是说,赵维只需要审判赵麻子犯了什么错误,相应的惩罚,由那几个老人来宣判。
“大老爷,您看,赵麻子恶意损坏庄稼,分明是想置族人于死地,已经犯了手足相残的罪,依照村规来看,该如何惩罚他?”
赵维是村子里面的一把手,他左右坐着的四个老人,算得上是村子里面最德高望重的那几个老人,地位仅在他之下。
规矩也是由他们所来掌控的,如果需要修改,也是由他们来修改。
“叔公,赵麻子这种人好吃懒做,而且想要弄死族人,按照村规来办,应该把他给浸猪笼!”
其中一个名叫赵德胜的老人冷冷的看着赵麻子,眼中没有任何的感情。
如今的他算是村子里面岁数最大的人,也是脾气最大的人,长着一张不怒自威的脸。
赵德胜年轻的时候喜欢喝
酒,喝得脸上和脖子上面的皮肤泛红,还差点因此丢掉了性命。
如果不是及时戒酒,恐怕已经没有了现在的他。
直到今时今日,他上半身的皮肤都还微微泛红,看着有些吓人。
平常村里面的小孩儿都不敢在他面前晃悠。
赵德胜的话引起共鸣,一群村民举起拳头吆喝:
“浸猪笼!”
“浸猪笼!”
“……”
声势浩大,把赵麻子吓得双腿哆嗦,裤裆已经湿了一大片,味道相当的明显,不少人捏住了鼻子。
赵维当然没任何的意见。
“老头子觉得也该如此,早该把这种蠢货给淘汰掉了。”
赵德胜旁边,是同族的兄弟赵德旺和赵德彪,两人表示赞同。
唯独最旁边坐着的赵德强冷着一张脸,眉头缩着,看起来有些纠结。
对于赵德强,赵维多多少少有一些了解,知道赵德强和赵麻子之间有一些渊源。
当初赵德强一家人能够活下去,还得多亏赵麻子他父亲借钱给他们一家人看病。
后来赵麻子父母意外去世,病床上的时候,还拜托赵德强多多照顾赵麻子。
看赵德强此刻由于纠结的模样,显然是被当年的人情牵绊着。
“各
位。”
赵德强抽了一口水烟。
所谓水烟,是村民们自制的一种烟,用苞米壳儿卷着苞米须制成的,制作非常的简单,材料也易得。
没办法,现在这个年代,哪有那么多享受的东西?
也就一些舍得花心思的农民,可能会加一些其他的东西增添味道。
“大家都知道赵麻子的父母的事情,能否看在老头子的面子上,给他一条活路走走?”
赵德强的话让村民们有些不满。
不过,他的身份特殊,上下尊卑的理念,让村民们不敢说话。
除非有人带头反对,否则,他们是不敢发声的。
“强叔,德强叔,我爸妈临走之前可是拜托你好好照顾我的。”
眼看有人帮自己说话,赵麻子赶紧哀求起来,打起了感情牌。
赵德强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一眼赵麻子,偏偏犯的是这种大错。
“叔公。”
他有些为难的看向赵维,作为长辈的他站起来,鞠躬说道:
“就再给他一次机会吧,我保证一定会把他看管好的,绝不会让他再次兴风作浪。”
“这样吗?”
赵维同样站起来。
他虽然是叔公,村里面的所有人都得对他尊尊敬敬的。
但论起身
份辈分,也不见得有多高,还是得稍微礼貌一点。
“德强大爷,你也看见现在的情形,赵麻子可是惹众怒,全村的人都在口诛笔伐,我又怎么能强行保他呢?”
赵维不愿意卖面子,主要是他确实看不起赵麻子,弄死他也好。
“对!”
有了赵维带头,村民们又激动起来,纷纷表示不可能原谅赵麻子。
他这次所犯的错误太大。
赵德胜也是冷笑嘲讽:
“赵德强,你这是要假公徇私吗?”
“你欠他们一家的人情,自己私下去偿还就是了,现在是村里面的正事,你怎么还掺和私人感情?”
“难不成,你欠的人情还需要我们大家来帮你一起偿还?”
赵德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