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巧儿吃的餍足,这才赞道:“看来这个元真有点东西啊,能把蟹粉和肉馅结合在一起做成丸子,外焦里嫩,香而不腻,实在是个人才!”
“对了,这个雅间给我包了,以后我日日都要来这里用饭,还有……”
宫巧儿看向席则城道:“你若是不愿意陪,便不必陪了。”
席则城听了这话,后槽牙都要咬碎了,自己这一路上一直和宫巧儿献殷勤,她倒是好,眼里嘴里只有元真!
他怎么能原谅?
原本席则城对付元真就是公事公办,现在夹了私仇,他对元真更是愤恨。
你不让我过好,你姓元的也别想好过!
席则城这边陪着宫巧儿,那边徐州总督席之谦已经回到了总督府。
他这一趟离开也有月余,得了解一下自己不在的时候,徐州发生了什么。
听说那个元真在这段时间接任了昌图县。
但自己早早做了安排,想必元真的日子不会太畅快,说不定已经有了性命之危。
毕竟光是昌图县的贼寇们就够元真喝一壶的了。
元真在那帮虎狼眼中,就是肥肉一般的存在啊,肥肉送到嘴边,岂由不吃之理?
而今日席之谦叫来了自己一众下属,参事,长史等人。
有了三皇子
的庇佑席之谦显然心情很好,他兴致高昂的举起酒杯:“诸位,我此次进京得到了三皇子的大力支持,他只要我们对付元真,压制昌图县的发展,日后就让咱们加官进爵!”
“不光如此,三皇子还派他那个足智多谋的堂妹前来相助,咱们的将来一定会更好!”
其实他这番话也有拔高的成分,只说好的一面,不好的只字不提。
毕竟三皇子也说,要是他席之谦打压不了元真,让他一家提头来见。
但这种丧气话,他怎么可能说呢。
席之谦对下面人道:“现在元真拿下昌图县已经是陛下示意,无法改变的事实,咱们要做的就是打压他,让这块地发展不起来。”
“我在入京之前,就已经回昌图县的县令打了招呼。”说罢,席之谦就对下面的副手钱一德道:“联系昌图县县令的工作是你在做,昌图县现在是什么情况?”
“那个姓元的,现在是不是被贼寇缠身,分身乏术?”席之谦自鸣得意。
“亏我之前还想过派兵去清缴贼寇,还好没来得及,这也算是让他们鹬蚌相争了,昌图县那么多贼寇在,元真就算有三头六臂,也发展不起来!”
说罢,席之谦得意道:“老钱啊
,等今日酒宴结束后,你再去通知昌图县的县令冯江,告诉他必要时可以给贼寇们提供兵器,只要他们肯对付元真。”
他自顾自的说到这里,突然停下,好奇下面的人怎么都不说话,捧场。
席之谦皱紧眉头:“你们一个个都哑巴了?冯江呢?他作为昌图县的县令,怎么没来回话?”
他这话音落下,下面人依旧闷着头,没人开口,席之谦彻底黑脸。
这些人是什么意思?竟然不理睬自己,这是要造反吗?
席之谦当即指了拍下面的副手钱一德道:“老钱,怎么回事?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了?”
钱一德看向下面众人,这些人都是低着头,闷着脸,显然不想开这个口。
他只能硬着头皮道:“那个,总督大人,冯江他,冯江他死了……”
死了?
席之谦一惊,眉头已经皱紧:“他好好的怎么会死?”
这也太突然了,自己一月之前还找冯江训话呢,怎么一转眼就死了?
钱一德艰难解释道:“听说是被压死的,找到他的时候,已经看不出尸首的样子了。”
说罢,他就把八面山发生的事全部说了一遍。
听到这话,席之谦心下一沉:“这么说来,八面山那帮贼寇无一幸
免?”
“是。”钱一德低下头,艰难开口道:“而且根据下面人的调查,这件事多半是元真动的手脚。”
席之谦当即怒斥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山体坍塌和元真有什么关系?他又不是神,难道还能让山塌!”
他的面色在这瞬间就沉了下去,八面山这帮贼寇可算得自己的‘王牌’之一,是他准备用来对付元真的,现在竟然全死了!
就连他寄予厚望,有大用处的冯江也死了!
席之谦原本的好心情瞬间减半。
但他毕竟是总督,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就消沉,当即道:“没了八面山这帮人,还有清风山,还有黑山寨,还有无数贼寇头子,马上给我联系他们,告诉他们,谁能干掉元真,我重重有赏!”
就这时,下面一人忍不住道:“总督大人,这恐怕也行不通了……”
席之谦黑脸道:“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