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坤再看元真那张笑意盈盈的脸,更恨不得一把掐死他。
他就不明白了,元真是他的克星吗?怎么自己怎么除都除不掉他呢?
元真看着怒从心头起的元坤,嘴角勾起一道嘲讽的神色。
生气吗?生气就对了,爷恨不得气死你!
“行了,这是在宫中,不是你撒野的地方,赶紧闭嘴退下!”
元真不嫌丢脸,他元坤还要面子呢,眼下众宾客已经悄悄开始议论此事,他要是再不让元真闭嘴,庆功宴真要变成看猴戏的了。
“大哥,我不过是说了句实话,你这么生气做什么,难道在宫中就不能说实话?你既然要送东西,就诚心一点吗。”
“什么叫不诚心?这枚坠子可是花了我一万两银子,三弟,你也别太贪了!”元坤见元真还在胡说,恨不得封了他的嘴。
这小子究竟想干什么,让他在这丢尽颜面吗?
一万两的坠子虽然算不得上品,但绝对也是不错的了,不就轻轻几道划痕,怎么就不值钱了?
他看这元真就是故意为难他,想要坑他一笔。
元雍也坐不住了,道:“三弟,这是大哥特意给你买的坠子,你没有一句谢谢就算了,还斥责他的礼物没有价值
,我看你就是故意和大哥过不去!”
这话一出,周围的宾客们也觉得元真太刻薄。
“小公爷,得饶人处且饶人,这怎么说也是你家大哥的心意。”
“是啊是啊,你们毕竟是一家人嘛,何必因为这种小事闹不愉快呢?来来来,咱们大家喝一杯!”
元坤也是恶狠狠的瞪向元真,好像让元真立刻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慕如雪见众人纷纷倒戈,也是脸色一僵,明明是元坤先让元真下不来台的,凭什么最后这些都要归结在元真头上?
她没有说话,而是握紧了元真的手。
她知道自己未必能帮得上忙,但也要向元真表示,她一直都在!
元真感受到自己的掌心的温度,有些惊讶地看向慕如雪。
来大靖的这段时间,他已经习惯了自己一人面对所有风雨,他没想到表妹会愿意站在自己身边。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元真已经看出了这就是云坤元雍二人的诡计。
他们先是拦下宫中的太监,故意不告诉他们应该穿什么服饰。
但好在他和表妹今天穿着价格不菲,这才勉强度过。
接下来就是这条坠子,他们故意以这做旧的坠子为局,刻意刁难。
看似一环
套一环的计划,在元真的眼里却是那么的可笑。
就像是蝼蚁撼树一般幼稚。
元真挑衅的看向元坤:“我不过是说句实话,这东西不值钱,你就这么愤怒?”
元坤当即道:“好,既然你说不值钱,那我想问你,这价值一万两的坠子哪里不值钱?就算上面有几道划痕又如何?”
“试问流传百年的古董,哪个能保存完好,没有一点划痕?”
元雍也是咬牙切齿道:“是啊,三弟,要你这么说,满天下就没有值钱的古董了!你今天要是说不清楚,小心我们和你不客气!”
慕如雪见这两人又来为难,当即攥紧了粉拳,她不懂古董,却也知道经过千百年的历史,能保存完好的古董实在少见。
要是有几道划痕就没了价值,那很多古董岂不都没有了价值?
更重要的是,她不希望元真在这些人面前丢脸。
元真攥了攥慕如雪的手,随后对元坤道:“听大哥说的这么头头是道,看来对古董很有了解啊?”
元坤听到这话,冷笑一声,眼底闪过一道轻蔑道:“不敢说多了解,但肯定比你强!”
为了能在这种大场合不怯场,元坤特意找了古董大师来给他上课,所
以他对古董也是颇有了解。
元真也是知道元坤这么说,也是心里有底,不然这刻意的做旧,就不能瞒过在场大多数人了。
“那好,我来问你最简单的红宝,价格和种类你都了解吗?”元真再次开口问。
“当然了解!”
元坤昂了昂脖子,起身上前,像一只斗胜的公鸡。
他为了今天能充场面,昨天可是问了师父不少关于这红宝石的资料。
“红宝乃是刚玉的一种,质地坚硬,硬度仅在金刚石之下,原产自西南,天然的红宝石是很难得的,优点超过所有宝石,堪称宝石之王,宝中之宝,而越红的宝石,收藏价值就越高。”
“虽然这坠子上有瑕疵,但它颜色鲜红,是上等的鸽血红,要知道鸽血红宝石可是可遇不可求的,你却说它没有一点收藏价值,真是井底之蛙,不知天大!”
元坤说完还不忘狠狠嘲讽元真一通,以拉低元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