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表妹,你可别冤枉我,我怎么知道你们就穿的这么寒酸就来了。”元雍连忙摆手,一脸不关我事的模样。
可他眼底那得逞的笑意,让人很难不怀疑是他从中作梗。
慕如雪被他气的脸色微变,正要发作就被元真拍了拍肩膀,他上前一步。
“二哥今天穿的很隆重嘛。”元真上下扫了元雍一眼。
元雍得意地昂起头道:“那当然,知道我穿的是什么?苏州织造最新款双绣长衫,我可不像某些人,随随便便套件衣服,就来参加宫里的宴会。”
他下巴一扬,像是终于出口恶气一般。
元真上下扫了元雍一眼,噗嗤笑出了声:“苏绣又是最新款的双面绣,恐怕不便宜吧。”
慕如雪听了这话,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元真,他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帮元雍说话了?
这不是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吗?
元雍似乎也没有想到元真今天会顺着自己,当即得意炫耀道:
“那当然,我这件长衫一套可要一万两银子,不过衣衫贵不贵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对宴会的重视和尊重,不像某些人,穿的这么穷酸,就来参加陛下的宴会,元家的脸,都被丢尽了!”
元雍这指桑骂槐的话,更是让不少人的目
光都放在元真和慕如雪二人的身上。
慕如雪这条白色长裙,没有任何绣花图样,一眼望去,好像就是一条再普通不过的长裙,没有任何特别之处,但材料似乎不错,做工也还算精细,元真身上这件绸衫,也和慕如雪是一样的材质。
元真听了这话,也不恼,而是下巴点点道:“听二哥的意思,谁穿的最贵重,谁就是对大家最尊重,对这个宴会最重视喽?”
“自然如此!”元雍得意的扬扬下巴,他最近傍上了一个京城的大少,两人经常一起喝酒,俨然是一对好兄弟,这大少虽然不在朝中,却是个富人,今天这套衣衫就是请他帮忙置办的。
元雍就不信,这场宴会除了王室的人,还有谁的衣衫比他更贵!
元真看着元雍这么得意洋洋的模样,摇头一笑:“要说价格贵就代表重视的话,那我和表妹应该是最重视这场宴会的人。”
什么?
他们是最重视宴会的人?
下面众人的眼神落在元真二人的衣衫上,随即讽刺一笑,元真是胡说的吧!
开什么玩笑,他们二人的衣服光秃秃的,连点绣纹都没有,怎么可能是最贵重的?
慕如雪也有些紧张,下意识看向元真,她常年在山中练功,对这些
衣衫,绣品没什么研究,这条裙子也是元真随手拿给她的,怎么可能比元雍的双面苏绣长衫更贵重呢?
“哼,元真你少胡说八道了,你们的衣衫是最贵的,你当我们都没长眼睛吗?”元雍气的不轻,他们要是穿件带绣纹的衣衫,也就罢了,但元真二人穿的都十分朴素,朴素的甚至有些穷酸。
就算他们这料子再贵,也贵不过自己的双面绣长衫吧!
“我没胡说八道啊,表妹的这条长裙可是银丝掺着白色藕丝织成的,全身下来至少五万两银子,穿着这条裙子不管参加什么宴会,都算是尊重吧。”元真开口道。
这话一出,就如沸水下油锅,整个大厅内的人都沸腾了。
厅中的小姐太太的眼神瞬间射向慕如雪,她们心下一惊,这么一条再普通不过的裙子怎么可能是藕丝织成的呢?
“元真,你闭嘴吧,藕丝难得,平时最多能织成一条丝帕或是手绢,怎么可能织出一整件衣服!”元雍咬牙切齿道,还藕丝,做梦呢!
纯手工的藕丝,耗时长,用料多,织造一小块丝帕就要耗费四千根荷花梗,一条长衫需要六十个女工,连续工作上百日,耗费二十万莲花梗,才能完成。
也正是因为藕丝织布的
稀缺性,所以市面上藕丝织成的衣物才特别贵,就算是京中豪门夫人小姐,都未必能有这么贵重的衣物。
元真竟然说他们两人身上的衣衫,全是藕丝的?
元雍这话也点醒了不少世家小姐,她们也连忙凑上前,想要看看慕如雪身穿的到底是不是藕丝。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慕如雪身上这件,还真是藕丝啊!
不光如此,慕如雪身上这套衣衫的藕丝,还特别洁白无瑕,市面上很少能见到如此洁白的藕丝长裙,以至于纯白的藕丝衣越炒越高,现在已经快到十万两银子了。
妥妥的有价无市。
原本以为慕如雪就算一条素裙的一众小姐夫人,看向她身上长裙,都变得狂热!
这样有价无市的长裙,竟被慕如雪穿上了?
慕如雪听到这个价格也是吓了一跳,她还以为这就是最普通的衣衫呢,没想到这条平平无奇的长裙,竟然这么贵!
元雍也是一脸不可置信,他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