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不可以下山。”
谢子婴心说那你还让我每天上山找你。
不过他没说出来,也没机会说,因为温昱已经及时松开,并上前吻住了他。
温昱的吻带着攻城掠地的架势,落入口中时却又无比温柔。
他俩缠绵了一会儿,温昱才松了口,但没等他喘口气,又将他打横抱了起来。
身体的忽然悬空,让他下意识搂住了温昱的脖子,随后察觉脸阵阵发烫,想要松手又觉得更奇怪,只好僵硬着手搂紧了。
温昱将他抱到了床上,又倾身压在他身上,再次眷恋地吻在他唇上,过程中他一直没反抗。
片刻后,温昱又将吻落在了他的颈侧。不得不说那份湿润感惹得他浑身发软,温昱却没有过分的动作。
温昱是真反常,这段时间以来他俩除了第一晚,就没再做过什么,夜里和衣相拥而眠,轻轻一吻都没干过,哪像今晚这样。
谢子婴第一晚喝了酒被壮胆,心里没什么,现在却难免感到害怕,脸便红得一发不可收拾了。
温昱最终还是没做什么过分的,大概心里的不安得以抚平,便松了口,撑起身子来看他。
谢子婴避开他的目光,伸手摸了把脸,发现滚烫得厉害,又下意识摸了摸颈侧,然后小声道:“你别不说话,我害怕。”
温昱将他的手拿开,又探手抚上了他颈侧,然后轻声说:“明日就是百家祭神。”
谢子婴连忙安慰道:“别怕,一切照旧,我会带你离开的。”
温昱依旧保持着趴在他身上的姿势,还没觉得哪里不妥,温声道:“那你的家人怎么办?”
谢子婴深吸一口气,苦笑道:“逝者已逝,我不是要抛弃家人而不顾,是不想放弃你们中的任何一个。”
温昱的目光在暗夜里看不出情绪,手却带着暖意,轻轻抚摸他脖颈的每一寸,带起了一阵酥麻感,他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发牢骚道:“痒。”
温昱却没打算收手。
谢子婴笑起来问道:“怎么了啊?”
温昱唇角的笑容却凝固了,同时指尖抚在他颈侧的特殊穴位,然后稍微用力按了下去。
下一刻,谢子婴感到脑中一阵强烈的眩晕,还没反应过来,眼前就黑了。
温昱起身下了床,又拉过被子给他盖好,才坐在他旁边,眼里酸酸的,开口时竟带了点哭腔,“殷逸应该没告诉你,阴符令意念脱离人体后就会回到阴符令,而人的躯壳只有意念能够控制,我这副身躯里本就只有阴符令意念,一旦脱离人体就是死期,没有恢复的可能了。”
他轻缓地述说着,并不介意没人回答,“很奇怪,明明有很多话想对你说,一时间又想不起来该从何说起了。我思来想去,还是很舍不得你。都说人的贪心无止境,我也不例外,突然不甘心只活这十九年了,还是很想很想跟你在一起。”
“罢了。”温昱忍了很久,还是没能忍住鼻间的酸涩和心里的不舍,俯身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一滴泪随之滚到了他脸颊,又滑入了脖颈间,温昱深吸一口气,随后轻轻笑起来,“我走了,但愿你我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