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爱我,怎么可能会离开我。
茅杉像是想到了什么,光脚去了书房,不一会儿便回到了卧室。长鱼已经起身穿好了睡衣,茅杉走过去,挽过她的头发,盘了几圈,轻轻把玉钗插了进去,夜色灌满房间,玉钗似是感受到了黑发的秀丽,一瞬间竟好像有流光滑过。
晃得茅杉一愣。
茅杉还站在原地,长鱼垫脚吻了她一下,径自走了出去。
趁着长鱼做饭的当口,茅杉随手翻看起长鱼的唱片盒。
她看到了一张很老旧的cd,被长鱼收在了唱片盒的最下面。茅杉拿出来看了看,放进了cd机。复古的留声机质感从cd机里面飘逸出来,像是那厚重的时光,磨圆了岁月坚硬的棱角。
温润的音乐,让她郁结的心情舒坦了许多。她光着脚,坐在沙发上,眼睛轻轻扫过挂在墙上的摄影作品。
茅杉的目光在一张黑白照片上停了下来,照片里面不是别人,正是她自己。
那是回眸的一瞥。眉宇间的英气全然绽放着,微翕的薄唇,好像下一秒,就叫出了那个熟悉的挚爱的名字。
长鱼。
热火朝天的厨房,和安静闲适的客厅,像是融合在一起的两个世界,相互依偎,又相互分离。
晚饭时候长鱼开了瓶红酒,而茅杉整个晚饭都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也没怎么和长鱼说话,她有时候话到嘴边,张口却成了:“老婆,这个,很好吃。”
而长鱼,在她叫“老婆” 的时候,会迅速地抬起头,隐隐觉得,下一句话,可能茅杉会说点什么,然而,茅杉并没有。
长鱼又在心里嘲笑了自己一次,这么敏感干嘛。
“恩,你喜欢就好。”
“喂,瞳瞳,”白小典开着警车,右肩把电话夹在耳朵下,她刚刚把杨队送到了家门口,这会儿正准备回家,“吃饭了吗?恩,家里还有吃的吗?恩恩,我马上回来,么~”
华灯初上,每一家每一户的暖黄灯光,都好像在向世人宣告着自己的幸福。
“媳妇儿,我回来啦~”白小典换上拖鞋关了门,在客厅里巡视了一圈,没有发现苏子瞳的身影,又喊了一声,“媳妇儿~”
“饭刚给你热了,在桌子上。”苏子瞳的声音从浴室传来,下一秒,人从浴室走了出来,一边整理着脸上的面膜。
“噗”白小典被突然冒出来的大白脸吓了一跳,“什么时候开始敷面膜了?”
“你管我。”苏子瞳横了白小典一眼,替她拿过手里的文件,放在茶几上,“洗了手再吃饭。”
白小典却紧追着上前两步,把苏子瞳抓进怀里,右手很自觉地从黑色吊带背心里钻了进去,“要不先吃你?”
苏子瞳的手伸到白小典背后,在背上掐了一把,“去洗手吃饭,”她推了一把白小典,从她怀里出来,再次理了理脸上的面膜。
“没事敷什么面膜,”白小典嘟啷着往浴室走去,“咱就这样,天生丽质,根本没敷面膜的必要!”
“油嘴滑舌,要是我老了不漂亮了你还会这样说吗?肯定嫌弃我都来不及!”苏子瞳望着白小典的背影,叹了口气,刚才洗澡的时候,照镜子发现自己的眼角竟然有了细纹!毕竟自己已经快奔三的人了,加上工作原因,经常熬夜加班,休息不好,哎
“怎么会!你在我心中可是最美的,无论过多久,无论你变成什么样,你在我眼里都是最漂亮最好看的!”白小典的声音从浴室传来,夹杂着细细水声,“再说了,等你老了,我不也老了,两个老太婆,谁嫌弃谁啊?”
白小典的话听得苏子瞳心里甜滋滋的,嘴上却嗔道:“哼,你这个刚刚二十出头的小姑娘,一边去,少跟姐姐来这套。”她勾着嘴角,顺手翻开了白小典拿回来的文件,看着看着,便认真了起来。
白小典洗了手出来,见苏子瞳在看文件,便没有出声打扰,径自去饭厅吃饭。反正那文件最后也是要交到她手里的,早点看了省得去局里再看。
“这就是今天下午你们去调查的邻县那起盗尸案?”苏子瞳一边看着,随口问道。
“恩,而且就挨着上次赶尸案那地方,我也是过去了才知道。”白小典一边吃饭一边说。
“失窃尸体,12具,”苏子瞳念着文件上的记录,“这些人都不火化的吗?”
“当地有土葬的风俗,家里有人死了通常都是土葬的。”白小典咽下一口菜,继续说着,“那些人也是的,前年就发现有墓被盗了,到今年才想到要报警。”
“哦?具体情况呢?”苏子瞳放下文件,看着白小典,等着她给自己详细地说一说。
白小典放下筷子转身对着苏子瞳,抱着手靠在椅子上,一本正经道:“第一次发现尸体被盗是前年十月份的事了,有人发现坟被挖开了,出现了一个直达底下的坑,打开棺材发现里面的尸体不见了。那村里的人当时也没那个报警的意识,这件事便不了了之,后来也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