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从上次长鱼家里杀绿僵的情形来看,茅杉的血还是有用的,毕竟是茅家传人嘛。
“茅杉,你的体温量好了没有?”长鱼抱着茅衫的换洗衣服和床单,从房间出来。
“哦哦哦!应该好了。”茅杉听到这清淡细腻的声音,耳朵又红了起来,从左手腋下取出体温计交给长鱼。要不是长鱼提醒,她已经完全忘记自己还夹着体温计了。
长鱼看着茅衫慌慌张张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明亮的眉眼,和煦得可以照进人的心里。
“体温已经正常了”,笑意的红晕残留在长鱼的脸上还未淡去。她看着茅衫直勾勾看着自己的眼睛,漆黑深邃,却藏着微光。
长鱼的紧张感平白无故地冒了出来,脸颊开始发烫,赶紧把体温计放回塑料管里盖好,然后抱着换洗的衣服和床单转身离开,谁知却因为床单太长,拖拉到了地上,被她踩住了一角,转而右脚一个踉跄,眼看着就要绊下去,茅衫立马站了起来从后面一把托住她,一根筷子被碰落在了地上,“嗒”地一声轻响。茅杉轻轻扶过长鱼,帮她捡起了落下的衣物。
“小心些。”
漫不经心的话语,却是意味深长的情愫。
长鱼此时的心底好似有一串电流窜过,晃了晃神又接着说:“记得睡前再吃一次药。”
说完理了理抱着的衣物,又补充道:“药在小典的床头柜上。”
长鱼转身离开,茅衫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长鱼站在她眼前的这种恍惚感,让她捉摸不透,很想猛地一抓,使劲一握,妄想着可以把她牢牢抓在手心,这样的话,那这种不确定感,就会随之消散吧。
茅衫自嘲地笑了笑,眼底的微光暗了下去。弯腰捡起筷子,放在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