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削头(1 / 2)

长鱼在刚才白小典蹲过的地方蹲下,那里有两堆很不起眼的玻璃渣,并排挨着,玻璃渣极其碎小,不仔细去看很容易就被忽略掉了。不远处,也有两堆差不多的玻璃渣,再往远处还有,离浴室越远玻璃渣越少,直到完全消失。

“一般人行走,是一脚在前,一脚在后,如若碎渣被粘在脚底带出,落于地面时应呈一前一后才对,而浴室门口,碎渣呈两堆并排状。这说明,来者是以跳代走。”茅杉看向两间客房的方向,客房门微开着,似乎有什么东西已经进去了,“唯有僵尸才会跳步而行。”

“僵尸?茅杉你没跟我开玩笑吧?”长鱼抬头看了看茅杉,转而又望向白小典,“小典,你相信吗?”

白小典点头,心说,我能说今天凌晨我爆了一具僵尸的头吗!

“表妹,你且带长鱼下去,上面交与我处理。”

“行,长鱼我们先下去吧。”白小典将手插进裤兜里,既然茅杉都这样说了,她只好勉为其难地回客厅喝茶,哎,多不好意思啊哈哈。

“茅杉,你一个人没问题吗?”长鱼还是有点不放心把茅杉一个人留在二楼。

“长鱼你就放心吧,既然我表姐都这样说了,那一定没问题。”白小典拉起长鱼就往楼梯走。

茅杉轻手轻脚地走进离浴室最近的客房,精神高度集中,打量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她紧绷的面部神经,深邃的眼里隐隐露出杀气。隐去了呼吸声的黑暗环境中,静得只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

白小典跟长鱼刚要走下楼梯,正对着楼梯的客房里传来一声轻响,两人立马警惕起来。

“长鱼,你在这等我。”白小典掏出手枪打开保险举在右手,左手推门小心翼翼地进入。

屋内一切正常,她屏住呼吸,端着枪看了一圈,心脏都快跳到嗓子眼儿了,最后目光落在地上的一幅油画上。

原来是画掉下来了。白小典自嘲地笑笑,收了枪,蹲下身去捡画。

捡起地上的油画,白小典正要起身,抬头猛然看见一张惨白的人脸。

人脸上的褶皱看得清清楚楚,这人的脸极长,长得已经不属于正常人的范畴了,像是被什么巨大的外力硬生生拉扯过一样,连同着下巴、鼻子和额头也一起被拉长,两只眼睛如同蒙上了一层厚膜,浑浊泛黄,瞳孔缩小成一个点,几乎只剩下眼白。

这张脸与白小典离得极近,白小典可以清楚地闻到对方散发出的一种说不出的气味,好似很多种不同物品混合在一起腐烂发酵的味道。如果她起身的幅度再大一点,他们一定可以有一个亲密接触!

“我去!什么鬼?!”白小典大叫一声,扔下油画,就地一滚,退到门口。

“砰!——”拔枪、瞄准、射击一气呵成,只一瞬间,那张脸便被白小典打去一半,血肉横飞。脸的主人应声倒地。

长鱼听到枪声,从楼梯口跑来,还没进门就看到屋内血腥的场景,愣在原地,怎么也迈不动腿,她双手捂嘴,眼圈微红,努力使自己不惊叫出来。

茅杉从最里面的客房赶过来,看见地上躺着的“人”,一半身体还在床下,只有上半身露在床外,半边脑袋已经变为烂肉块混合着黑红色和白色的粘稠液体,应该是还没从床底下爬出来就被白小典爆头了茅杉走近仔细凝视着那仅剩的半张脸,眉头紧皱。

“不是它。”茅杉冰冷的声音得出了一个很肯定的结论,听得长鱼浑身一个激灵。

“什么不是它?难道还有其他的?”白小典收了枪,学着茅杉的样子走近细看,却怎么也看不出这货还有兄弟姐妹在。

“方才我见一绿僵立于窗外。而这只是具白僵。”

“啊————啊————”茅杉说话的同时,屋外传来一声尖叫。

“长鱼!”茅杉一个纵跳冲出房门,白小典紧随其后。

客房外,一具绿僵正张牙舞爪地扑向长鱼,长鱼被它逼得连连后退,完全没有察觉自己已经在楼梯边缘,只要再后退半步,她就会从楼梯上摔下去。茅杉飞起一脚,踹向就要扑到长鱼身上的绿僵,同时伸手抓住即将跌下楼梯的长鱼,稍一用力便将她拉了回来。

茅杉一心想拉住长鱼不让她摔倒,却没有控制好手上的力度,直接将她拉进了怀里。绿僵则被茅杉一脚踹到了楼下

“长鱼可还好?它是否有碰到你?”原本冷静的茅衫,此时却略显担忧。

“我没事,谢谢你可以放开我了”

茅杉这才发现自己不仅死死抓着长鱼的手腕,还将人家搂得紧紧的白小典出来正好看见这一幕。

“咳咳,我说那个,打扰一下,我们是不是应该先捉僵尸才对啊?”白小典不怀好意的对茅杉眨眨眼睛。

“我这便去,表妹,照看好长鱼。”茅杉松开抓着长鱼的手,一本正经地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下楼去了。

“没问题,表姐你放心吧。”白小典将手举过头顶向茅杉敬了个礼又转身对长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