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去看如何。”碧荷转念一想,也许这是个好机会。
“可以可以。”吴婆婆起身就往碧荷租的马车走。
“您不管他了?”碧荷指着躺在地上打呼噜的青年。
“不管了,被牲畜踩死或者被车碾死,都是他的造化。”
碧荷看着睡在树桩旁边的男子,想来也不会出什么事,也不管了。
“就是这一大片,一共四亩三分。”吴婆婆自豪地说道,“都是一等一的良田,看着土黑黝黝的,很喜人。”
碧荷看了近在咫尺的河堤,有些犹豫,但这块地确实是难遇的良田。
“您开个价吧,这块地离河边有些近,怕是汛期被水淹。”碧荷说道,装作有些不满意的样子。
“哎,我们这儿啊,几十年前才发过一次水,不怕水淹地的。这是一等一的良田,就给你个内部价,十五贯钱。”
碧荷勉力把自己圆睁的眼睛恢复原状,收回前倾的脖子。
“这个价钱,哈哈,确实。”碧荷吞吞吐吐。
“听到这个价钱都乐坏了是吧。这个价,我跟你说,你随便出去问一圈,都没有的。”
吴婆婆接话道,“明日还有人来看田,明日这块地也不止这个价了。”
“十四贯钱,如何?”碧荷咬牙还价。
吴婆婆忽然收起笑容,眉头皱成一个“川”字,眼睛一转不转地盯着她。
怎么了,不可以的话,倒也不必这样凶恶地盯着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