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知,他知道自己说的话入了张作霖的耳朵里面,也
没有多少分量。
零零种种想下来,周朝先根本不愿意去见张作霖这样出身于草莽,只相信自己判断的人。
他只看得见利益,看不见危机。
老夫子就见周朝先冥思苦想,眉头时而紧锁,时而松开的样子,不免哂然。
正在他张口欲言的时候,门外忽的传来爽朗至极的笑声:“朝先老弟,你可让我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就想着你这位大英雄早日恢复,为国效力。”
有道是只闻其声,便知其人。
纵然是从未与张景惠同处一室,对这位爷的做派,老夫子却是了若指掌。当下他不言语,只是板着一张脸,看向门口。
果不其然,当张景惠跨过高高的门槛,入内的时候,最先见到的不是周朝先一脸感激的样子,而是老夫子老学究板着的脸。
“张副司令,多谢您的挂怀,我这伤应该不碍事了。”周朝先的声音故意慢了片刻,将张景惠吸引到自己的床边。
“别动,不必起身。”张景惠见周朝先从床上坐起来,挣扎着想要行礼的时候,不免怪罪:“你呀你呀,跟我还客气什么。咱们都是自己人,在家里面没什么规矩。你安心养伤,等你伤好了再回察哈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