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明。
杨凡伸了个懒腰,晃晃悠悠的从床上爬起来。
叶芸娘俏面红润跟着坐起身子,柔声道:“相公,你要去那儿?”
“该起床啦,嘿嘿。”
杨凡抬手捧着叶芸娘的俏脸,吧嗒一声清脆响声,笑道:“芸娘总是这么甜。”
叶芸娘抿嘴轻笑,眉梢眼角风情万种,一双玉手勾住杨凡的脖子,往怀中用力一抱。
半晌。
杨凡笑嘻嘻的松开手,装模作样的拍了拍肚皮,“吃饱了,该干活了!”
叶芸娘抿了抿已经发麻的嘴唇,笑着点头。
等到洗漱完毕,杨凡刚走出小院,迎面便撞上还在生闷气的安思。
两人四目相对,安思不带丝毫犹豫,弯腰拾起地上的一块泥土就朝他扔了过来,骂道:“杨凡,你这个大混蛋!”
说罢,她鼓着嘴气鼓鼓的离去。
安思挑逗别人是什么样没人知道,但是拿捏起杨凡,杨凡纵使出家当了和尚也能被她给勾回来。
昨夜几乎要擦枪走火之际,好在遇上芸娘回来,敲了几下房门。
叶芸娘发现她在房间,便笑着逗了逗她,结果她羞愤离去。
“相公还是得哄哄她呢!”
叶芸娘从后面轻柔的抱住杨凡,柔声说着,红唇却印在杨凡
的后背,极尽自己克制的轻咬一口,从鼻腔中发出不满的哼哧声,“相公可从未哄过我。”
“怎么没哄过,昨晚哄得不够,今晚我们继续。”
杨凡抿嘴轻笑,伸手将叶芸娘搂在怀中。
两人正说着,一名小童快步跑了过来。
杨凡认得他,是仙纸坊请来的一个帮忙的小童,平时做些力所能及的小事。
“少爷,不好了,仙纸坊出事了,有人在仙纸坊闹事,把杨绛哥哥打伤了!”
闻听此言,杨凡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当即松开叶芸娘,喝道:“带路。”
叶芸娘见状也忙转身前往账房,支出一笔银子,前去请洛阳城最好的讼师。
南市,仙纸坊。
一行人围在仙纸坊外。
仙纸坊内,一名壮汉还在不依不饶,大声呵斥:“什么劳什子卫生纸,胡言乱语,简直是放狗屁!”
“我用了这纸张,现在浑身不适,郎中说了,此物有毒。”
“混账!骗人钱财,罪该万死。”
壮汉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大声嘶吼着,生怕周围的人听不到。
正这时,杨凡从人群中挤出来,瞧见地上的杨绛已经被打得头破血流,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他登时双目赤红,猛地冲向前去。
“少爷
,不要!”
妙仪眼疾手快,一把将杨凡拉住,连声说道:“这不是个普通人。”
说罢,她紧紧地抱住杨凡。
可杨凡此时已然气上心头,冲不过去,索性脱下靴子,直接扔向壮汉。
谁知壮汉一把将靴子接住,冷哼一声,“杨少爷,此事我看必须要有个交代。”
“什么狗屁交代,老子今天打不死你!”
杨凡咬牙切齿,怒火在胸前喷涌,若不是妙仪一直拉着他,他早就冲上去与壮汉扭打起来。
“杨少爷,我用了这卫生纸,现在身上可是留了疤痕,别说我没证据,郎中我也一同叫来了。”
壮汉面不改色,冲着人群中招招手,一名老者颤颤巍巍的走出来。
此人明显是早有准备。
“少爷!”
妙仪见状心中更加焦急,一时着急,一口咬在杨凡的胳膊上。
剧痛袭来,杨凡忽然怔了怔,眉头紧皱,心中的怒意却被浇灭不少,扫了眼周围的百姓,这才看清楚眼前的壮汉脸上贴着很多膏药。
壮汉掀开衣衫,胸膛上很多的伤口。
“难道纸张真的有毒?”
“放屁,我用了怎么没事。”
众人哗然。
杨凡目光呆滞,直勾勾的盯着壮汉胸口上的一些红色疹子。
半晌
,他拍了拍妙仪的小脑袋,指着壮汉的胸口,怒意更盛:“你他娘的这不是过敏了吗?荨麻疹,跟我的卫生纸有什么关系?”
……
长安,皇城。
养心殿。
李二盘膝坐在榻床之上,面前摆放着一个木制品,满脸疑惑。
正是杨凡以为李承乾拿走的手摇风扇。
迟疑许久,他招来小太监陈余,“摇摇看。”
陈余连忙恭敬上前,双手连贯的摇动着风扇后面的手柄。
一开始还比较困难,但是转动起来后,他倒觉得轻松了,只需要稍稍用力便能维持扇叶的不断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