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明,杨凡昏昏沉沉的醒来。
宿醉的后果便是浑身无力,他挣扎着动了下身子,右手上的温暖如此舒适
只此一眼。
他小心翼翼的盖上被子,冷汗瞬间浸透衣衫,豆大的汗珠从额头冒出,嘴唇也跟着颤抖起来。
搁着他的正是当朝公主殿下—李丽质。
惊恐中,他记起昨晚的事情。
大醉之后,他认错了人,李丽质无法挣脱他的怀抱,却意外的没有大吵大闹,而是努力的撑着他,将他扶到自己的房间去。
而后,李丽质本以为送到了就好,没想到自己非说她就是妙仪,强行把她推到床上,任由她拼命挣扎也没用,将其压在身下睡着了。
“这他娘……她要是叫喊一声,那些秘密保护她的人不得活撕了我?”
杨凡咽了下口水,冷汗更盛,自我安慰道:“没事,她没叫喊就说明没事。”
“你醒了?”
正在这时,被窝里传来李丽质闷闷的声音。
接着,被子被李丽质狠狠地推开,冒出头的瞬间,她用力的吸了口新鲜空气,幽怨的望了眼杨凡。
“腿可以拿开了吗?还有你的手!”
闻听此言,杨凡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左
腿还架在李丽质的肚子上
我淦……我这手
杨凡嘴唇颤抖,小心翼翼的往出抽自己的右手。
李丽质似乎是见怪不怪了,挑着眉头望着杨凡,撇了撇嘴,“还没摸够吗?还想再多摸一下?”
“不敢!”
杨凡听闻猛地将手抽出来,带着丝丝奶香的气味弥漫开来,杨凡下意识的就要把手放在鼻子上闻一下。
抬起的手还没碰到鼻子,李丽质已经扯了扯自己的衣衫,翻身下床。
杨凡怔了怔,暗叹一声,“还好,没有怪罪于我。”
下一刻,屋中红木的凳子飞了过来,紧跟着,李丽质便举着另一把小凳子冲了过来,毫不留情的砸在他的身上。
剧痛袭来,他连忙拉过被子盖住自己,双手护头,蜷缩在角落,任打任骂。
“我以后怎么嫁人!?”
“登徒子!我以为你 只是好色,没想到你简直就是!就是无赖!流氓!”
“混蛋!借酒撒泼!王八蛋……”
红木是比较硬的一种木头,一般人家用个几年都不会坏。
这一日,杨家换了一套新的红木凳子。
杨家少爷亲自‘拜访’了庄内的郎中,回来的时候左腿、右手都缠上了白
布,夹着竹板,左脸肿的老高,笑起来时两颗大门牙全没了,细看之下还能看得到里面的后槽牙也掉了两颗。
好在暴打一顿杨凡之后,李丽质并没有再提这件事,也没说要回去,每天起床后就拉着妙仪一同去田中玩乐,偶尔也会叫上叶芸娘。
“嫂嫂,那天晚上难道就没人发现我认错人了?”
“嫂嫂以为她是你新带回家的小妾。”
汤怀素心疼的给杨凡喂药,一脸懊悔,“那晚芸娘与菀儿被妙仪拉去打牌,那名公子哥儿也被你挡住了视线,没认出你抱住的是公主。”
自己的小叔子被打成这样,她自然要去追问,一问之下才知道打小叔子的是当朝公主殿下,她也只好忍了。
杨凡躺在床上生无可恋的望着外面,心中感慨万千,“可惜,要是没喝醉,挨顿打也值得,喝醉了能感觉到个什么?”
……
“言而无信,说是回去五天,结果去了半个月有余。”
范正等来等去终是等到了杨凡回来,一脸无奈的骂了两句便连夜赶回杨庄,自家的事情还有不少等着他呢。
对此,杨凡干笑几声,脸上仍带有几分惨白。
他的身体素质
确实是好,半个多月恢复了七七八八。
这次回家,李丽质在城门口就跟他直接分开,临走之前拉过他狠狠地在他胳膊上咬了一口,以泄心头之恨。
跟着在杨家住了半个月的长孙冲也是倒霉,李丽质的一肚子火都发在了他的头上,每次他张嘴说话换来的不是怒骂就是飞来的茶杯。
城南,杨家。
正堂。
沈从一满面怒容,语气冰冷,“师弟近来惬意无穷,潇洒自然啊!”
他这几天来回到处奔波都是因为他的好师弟带着公主殿下去了杨庄。
虽然距离不远,但是不良人对杨庄并不了解,所以只能来找他了解情况。
他送走了不良人,又迎来了大理寺,身心俱疲。
“师哥,别再笑话我了,你看我现在的状况。”
杨凡苦笑一声,裂开嘴,指了指刚补好的门牙。
“不必多言,再过段时间我要举荐你入朝为官,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