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五日,杨凡所开的‘仙纸坊’售量大减。
并非卖不动,而是在开业第二天,仙纸坊贴出告示,将其他一十二家代理商的商铺位置做了城区标注。
此举并没有因来人任何人的吐槽或是非议。
反而都认为杨凡品格上佳,说了分出便分出,言而有信。
这也侧面的方便了不少人,使得城中不少人能够就近购买纸张。
城南,杨家。
杨凡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经过几日的治疗,身上的毒素排出了大半,可依旧提不起力气。
至于苏家最近为何没有消息,他也没有放在心上。
联合之前长乐公主与长孙无忌出现在洛阳,他就想的道这件事情一定是官家出手帮助压制。
叮咚。
忽然,一声瓷器碰撞的响声传出,他缓缓地睁开眼。
眼前站着的是李沁。
李沁水润的双眼透着无限温柔,轻手轻脚的坐在床边,拉过他的手小心翼翼的按压。
杨凡抽回手,心疼的抬手摸了摸她红肿的眼眶,“哭什么,你相公可是天命之子。”
李沁做出嗔怒的表情,伸手在他的嘴上点了点,意示这话不可以乱说。
普天之下,从古至今,只能有一个天命之子,那就是圣上。
“好
,我不说。”
杨凡微微一笑,艰难的挪动了下身子,拍了拍自己身旁,让她躺下。
换做平时,李沁自然不会有这么无礼的举动,可是想到相公受了这么多苦,她犹豫片刻,还是躺在杨凡的怀中,只是动作十分的轻柔,生怕稍微一用力就会弄疼杨凡。
两人依偎在一起,杨凡用力的嗅了嗅,咧嘴笑道:“还是这么香。”
听到这句话,李沁这才放心下来,只要相公还是个登徒子的模样,那就说明相公好了很多了。
就在她刚放下心来,身传来一股大力,紧跟着一阵揉捏,她一张小脸登时涨红,浑身肌肉绷紧,僵直着身子,不敢动弹。
“嘿嘿嘿。”
随着杨凡得意的笑声传出,李沁再也忍不住,鼓着嘴红着脸往外跑,一瘸一拐的模样显然是杨凡没有好好地控制力道,捏疼了小妮子。
李沁前脚离去,安思后脚走进门来,手里端着一碗汤药。
她疑惑地看着离去的李沁,回头瞧见杨凡正在冲着自己的手掌猛嗅,扁扁嘴,轻哼道:“就知道欺负沁儿姐。”
“你不让我欺负你啊。”
杨凡咧嘴大笑,也许是因为牵动了肌肉,引来剧痛,他的脸瞬间惨白。
安思
哼哧一声,将汤药端来,一勺一勺的喂给杨凡,心里暗道:你没试过怎么知道我不会让你欺负。
……
雅居阁。
长孙无忌翻看手中的折子,确认无误后交于长孙分,命其派人将折子送回去。
折子中记载的便是苏家的恶行,当年圣上带兵时,苏家给了不少帮助,所以一般情况下,苏家只要不闹出什么大的祸事,圣上也就是睁一眼闭一眼。
这一次送回去,恐怕也是没什么大的反应。
想到这里,长孙无忌长叹一口气,将手中的扑克牌洗了几次,扭脸露出和蔼的笑,“公主殿下,这名为扑克牌的游戏,何人所制?”
李丽质此时正在独自一人玩儿妙仪教她的扑克牌连连看。
闻声,她头也没回,不耐烦道:“杨凡做的,是妙仪姐姐教我的。”
余音未落,她像是想到什么,转头盯着长孙无忌,目光如炬,“你要是敢跟父皇说,我一定要给你下泻药。”
公主说的话,从来都没有不实现过,只是时间的问题。
长孙无忌摇头苦笑,“殿下,此事由不得我,不说也要说。”
“书呆子。”
李丽质鼓着嘴哼哧一声,心念着长孙无忌与房玄龄一样,都是个一根筋
的书呆子,不再理会,气鼓鼓的坐在一旁玩儿连连看。
没几下,她便没了兴致,一把将雕刻好的楠木木牌推到地上,“好闷,我要出去走走。”
“殿下,现在……”
“别跟我说安危,要是连我都保护不了,那他们有什么用?”
说罢,她提着裙子一脚将房门踢开。
见公主如此孔武有力,长孙无忌只好点头应下,领走前好说歹说终于是让公主换上了一身窄袖漆黑胡服。
“凡事还是要安全点好。”
三人前脚出门,后脚便从雅居阁走出十几名身穿常服的男。
“再过两天就要回……”
“住嘴!”
长孙无忌刚要说回去的话,李丽质便伸出嫩如葱白的玉指点在长孙无忌的胸口上,“我听说过几天这里可是有竞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