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理取闹,胡言乱语!”
长孙无忌闻听此言,震惊不已,这是一介草民能对公主殿下说出来的话?
下一刻,他就要伸手去摸腰间的佩剑,却想起今日出巡没有带佩剑,心中更是恼怒,骂道:“人而无仪,不死何为……”
余音未落,杨凡皱眉望着他,喃喃道:“我没说别的啊,是她自己说的。”
这一刻,杨凡又忘了君臣礼节,毕竟平时也散漫惯了。
大手指向李丽质,后者早已是粉嫩的小脸像是熟透的柿子,鼓着嘴想要解释,却不知道该如何张口。
一时之间,房间内的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杨凡察觉到气氛不对,者才想起来身份的差距,低头不敢多言,心中却打起了拨浪鼓。
完蛋了,逞一时口舌之快,这要是怪罪下来,这就是大不敬。
一旁的窦菀儿见情况不对,忙上前一步挽住李丽质的玉臂,柔声笑道:“相公真是自信呢,好妹妹闭月羞花,怎么瞧得上相公?”
长孙无忌投来一个怪异的目光,杨凡则是长舒一口气,“还好菀儿与芸娘一样,都是人精。”
“相公十四岁还尿床的时候,我可没见相公如此自信。”
此话一出,李丽质瞪大了眼睛转头看向窦菀
儿,眼底都是止不住的笑意。
“好妹妹不信?”
窦菀儿轻笑着抬手在她鼻尖刮了一下,故作神秘的说道:“一会儿去家里做,你问问大姐,大姐以前可是给她洗过不少次长裤。”
“真的吗?叶姐姐还要做这些吗?”
“当然,相公也知道丢人,总是缠着大姐帮他洗,苦了大姐,有时候冬天一双手冻得通红也会给他洗。”
“太坏了!呸。”
李丽质小嘴一撇,冲着杨凡毫不客气的啐了一口,刚刚的不愉快立马忘得一干二净。
当事人都忘记了如此不堪的话语,长孙无忌自然不可能在提及,只能皱眉望着窦菀儿,愈发的觉得这个女子有些眼熟。
怎么有些像李靖将军所说的女菩萨?
错觉吧。
“好啦,我们回去吧,不理他。”
窦菀儿见相公抬起头来,冲着他使了个眼色,挽着李丽质就往外走,“还有妙仪,相公以前可是实打实的登徒子,妙仪经常被他缠的半夜暖床。”
“妙仪姐姐以前不是经常给黑子暖床吗?”
“那你有没有见过非要脱光了……”
……
两人嬉笑着离开房间,窦菀儿在杨凡求助的眼神中也不在顾忌他的颜面,将杨凡以前做的一些缺德事全都说
了出来。
等到两人远去,杨凡长舒一口气,转头瞧见长孙无忌还在盯着自己,不免又有些肝颤。
“你倒是有个好夫人。”
“嘿嘿,我这不是习惯了,市井粗人,哪儿懂得这么多的礼节。”
杨凡干笑几声,想着快点儿离开这里,刚要行礼告退,长孙无忌忽然上前一把抓住杨凡的右手,一只手如同铁钳一般狠狠地钳住杨凡的手臂。
别看是个文人,常年都在握笔写字,为了练字更是练出强悍的力量,一时之间杨凡竟然挣脱不了。
不会武艺……看来还是个读书人。
长孙无忌眯起双眸,上下打量了一眼杨凡,忽然冷声问道:“卫生纸一事……可是你亲口所说,三成?”
“是,我也要吃饭,而且不止是你们官家要。”
杨凡没有丝毫隐瞒,当即说出最真实的话。
主要是没有隐瞒的必要,这些人那个不是手眼通天的,撒谎就是找死。
“杨公子倒也洒脱,看得透彻。”
长孙无忌松开手,冷哼一声,明显是在暗示杨凡,‘不要威胁官家,再大的家族也只是一群乌合之众’。
杨凡抿了下嘴唇,叹道:“若是可以,我愿意交出杨家的所有资产,归隐山林,与我几位夫人过
上自由自在的生活。”
“杨公子既然有大智者所向,为何不去做?”
“大智者是看透了,又不是活够了,我真捐出去,吃什么喝什么。”
杨凡扁扁嘴,满不在乎的说着。
话音落下,长孙无忌倒也怔住了,这小子别看没皮没脸的,说起话来倒还有那么两句至理名言。
“好了,不说了,我得回去了,再不回去,我怕公主殿下把我的房子拆了。”
杨凡摆摆手,下意识的就要转身离去,刚转过身子,他又想起来身后的是长孙无忌,忙回身补上一个行礼,这才退去。
他前脚离去,房间内便钻出来一名男子。
男子身高七尺,一袭漆黑胡服,束腰宽大,暗藏暗器无数,面似点漆,浑似铁塔,立在那里如天将下凡,肃杀之气油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