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吹过,前一刻还万里无云的天,下一刻便乌云满布。
“孙儿,这画有什么稀奇的?”
老太公的轻声询问,当即镇住在场的众人。
哪怕是拿出来一张白纸,只要老太公高兴比什么都好。
卢澄笑道:“大父,此画奇妙的不是画工,而是画中人。”
“这里面有什么奇妙的?”
卢勤面露不屑。
卢澄没搭理他,继续说道:“每逢下雨,画中人便会回到屋中避雨。”
此言一出,顿时激起一阵议论。
老太公面露惊奇,“此话当真?”
“当真,这组画只是凡品。”
卢澄斩钉截铁的回答,“马上就会下雨,为了今天,孙儿特地请了几位风水先生,请大父观赏。”
说罢,他冲着身后招手,三位道长在十几位仆人的带领下来到亭外,接着便升坛做法,片刻过去,寒风更盛。
众人无不惊讶愕然。
卢文面色平静的看了眼三位道长,轻笑一声,暗道:十二弟终于是开窍了。
卢毅坐在最远处,先是面露惊奇,随即摇头轻叹。
“少爷?”
檀郎见状凑上前去,以为少爷有什么要吩咐的。
卢毅摇摇头,叹道:“铤而走险,实乃下下策……想来十二弟也是没有其他办法了。”
随着大
风袭来,众人都怔住了,尤其是卢勤,眼带惶恐,“难道这些道长是真的?”
“起!雨来。”
突然,一名道长大喝一声。
几乎是同一时间,众人都感觉到脸上有水滴,纷纷抬头看向天空,就连卢思易与老太公也没忍住昂头看了一眼。
远处的仆人见有大雨袭来,十人一组举着专门制作的巨大油伞赶来,每一桌撑上一个大伞挡雨。
“真的进屋了!”
下一刻,一名仆人惊呼一声,眼白一翻,吓晕了过去。
众人连忙转头看过去,只见画中人已经躲在屋中,画中的烈日也变成了乌云满布。
“这,怎么可能!”
“神迹,这简直就是神迹。”
有些胆小的此时已经托词逃开,生怕遇上了什么妖魔鬼怪。
老太公看了眼画也是怔了怔,很快又恢复平静,笑道:“小孙儿,这画从何而来?”
“孙儿斥重金请来的先生。”
“还能再画一幅吗?”
“可以,但是需要时间。”
卢澄恭敬地回应,殊不知老太公早已看破其中的门道,现在只是给他一个台阶下而已。
未等他回应,九少爷卢迢讥笑道:“恐怕就是个破烂玩意,大父千万别着了十二弟的道。”
“放肆!”
卢思易拍桌而起,
指着卢迢正要呵斥他不该如此说话,老太公伸手拦住他,笑道:“九孙儿何出此言?”
“孙儿不信十二弟的宝贝,若是真有如此奇妙的物件,孙儿怎么会不知道?”
卢迢趾高气昂的看着卢澄,后者毫不躲闪他的目光,平静的与他对视。
卢迢这话并不夸大,他自小喜欢收集奇珍异宝,天下间的罕见宝贝,他经手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九哥若是不信,我再让人给你画上一副就好。”
“呵,十二弟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就算是答应了,再过几日十二弟又出个远门,我该去找谁?”
面对卢迢的冷眼不屑,卢澄并没有像以前一样唯唯诺诺,而是冷哼一声,问道:“九哥若是不信,那还说个什么?”
“大父,孙儿不愿见您受骗,这画,孙儿受了,十二弟说多少钱,孙儿就给多少钱。”
说罢,他蔑视的目光停留在卢澄身上。
此话一出,众人无不震惊。
这是一个孙儿敢对老太公说的话?
目无尊长。
卢思易此时早已是怒不可遏,心道:一会儿不打的你跪地求饶,便是为父之过。
老太公并未生气,反而十分欣慰的点点头,笑道:“好,那老夫今日也就算是开个眼界,小孙儿既然
说可以画,那老夫等着再画一幅就好了。”
有了老太公的统一,卢迢冷笑道:“十二弟,想要多少金叶子?五千还是六千?”
这老家伙这么容易就同意了?
杨凡躲在卢澄身后,满腹狐疑,转念一想,老太公在人海沉浮几十载,也许早就看破了,只是顺势而已。
见卢澄还不说话,他在身后提醒道:“快说,卢勤不上钩,卢迢上钩了也是一样。”
闻听此言,卢澄从怀中拿出镇纸与一个小盒子,又掏出一张藏在卷轴中的白纸,推开桌上饭菜铺垫好,朗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