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我就不知道,撑面子有这个必要吗?”
杨凡坐在床边,装模作样的拉着妙仪学昨晚卢澄为巧月挡风 的动作。
床上躺着的卢澄老脸羞红,虚弱的摆手示意杨凡不要在挖苦自己。
昨晚在楼顶偷看的就是妙仪,对此杨凡并没有隐瞒,不过他把偷看的人改成了自己。
本以为是很温馨的画面,没想到一大早杨凡就收到陆燃的消息,说是自家少爷伤风,躺在病床上动弹不得。
听到这个消息,杨凡笑岔气了好几次。
“少爷,喝药了。”
这时,巧月盯着红肿的双眼,端着一碗药走进门来。
卢澄在杨凡的搀扶下坐起身子,没有让巧月喂,而是自己接过碗,赌气似的一口喝下去,下一刻,他又一口喷了出来。
“少爷!”
巧月惊呼一声,连忙上前去给卢澄擦拭,眼眶又红了起来,“是,是刚熬好的”
“我没事。”
卢澄干笑一声,示意巧月可以出去了。
装风度失败也就算了,喝药也能这么丢人。
杨凡见他这副模样,强忍着笑意示意陆燃带巧月先出去。
这小妮子一见卢澄虚弱的模样就哭,要是一直哭下去,眼睛肯定会废掉。
等到巧月离去,丙红进来给卢澄重新喂了药,卢澄的面色才缓和了一
些。
见状,杨凡抬手摸了摸下巴上的牙印,惊奇道:“真厉害啊,这么快脸色就红润了很多。”
“我家本来就是做药材生意的,什么药效好,比一些自以为是的郎中还了解。”
卢澄笑了笑,随即坐直了身子,望着丙红问道:“三夫人现在还在家吗?”
“三夫人一早出门去了,不过四少爷和大少爷要来看你。”
“好,我知道了,差人准备些谢礼。”
丙红领命离去。
杨凡愕然道:“都是一家人,还要谢礼?”
卢澄连连苦笑,没有回应。
妙仪站在一旁撇着嘴,眼底尽是不屑,她昨晚也吹了半夜的风,不一样是什么事都没有。
她正想着,忽然打了个冷颤,一股凉意从脊梁骨升起,直窜脑门。
这是杀意!
不对,这就是杀人太多的戾气。
妙仪忙靠近少爷,左手拉着少爷的手,右手摸着自己的小蛮腰,眼神戒备。
察觉到异样的杨凡稍稍皱眉,心知妙仪遇上了大危险才会如此紧张,忙往她靠近了些,躺在床上的卢澄没有察觉到什么怪异的气氛,自顾自的望着两名越靠越近的人发愣。
原来恩爱……也是很简单的。
下一刻,门外出现一个身影,逆光站在门口,仿佛挡住所有的光亮,整个房间内的气
氛也跟着压抑起来。
待到青年走进门来,杨凡这才看清楚他的长相。
眉分八彩,目若朗星,鼻若悬胆,贝齿朱唇,一袭白衫飘飘然,微微一笑,胭脂楼的花魁也自叹不如。
气质如云飘渺,面似冠玉绝伦。
杨凡怔在原地,心中暗道:男人大可不必如此美艳!
妙仪先是一怔,随即脚下往后撤了半步,额头冒出微微细汗。
青年见杨凡眼神诡异,扫了他一眼,又歪头看了眼妙仪,冲她轻笑。
“四哥。”
伴着卢澄一声清亮的呼喊,杨凡也从震惊中醒来,忙拱手抱拳,“在下杨凡。”
突兀的自报家门令卢文也心生疑惑,却没有表露出来,跟着拱手作揖,语气平和:“在下卢文,杨公子费心了。”
他就是卢文?
杨凡面色平静,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他听陆燃说过,四少爷是整个卢家最心狠手辣的一个,却没有提及过四少爷的相貌如此惊艳。
卢文没再理会杨凡,走到床边抬手摸了摸卢澄的头,柔声问道:“好些了吗?昨夜风大,巧月怎么会答应你去后山游湖?”
“嘿嘿,突然想去了。”
“胡闹,伤风了事小,惹了父亲心疼事大。”
“四哥别担心,我现在好多了。”
卢文宠溺的拍了拍他的肩头,
摇头叹道:“真是胡闹,好好的养一样身子,过几天七弟回来,你可别忘了去接他。”
说罢,他起身正欲离去,忽然脚下一顿,问向杨凡,“我记得洛阳的兽炭生意很好,杨公子怎么有时间来洛阳?”
“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生意。”
卢文故作温怒,转身冲着卢澄说道:“看你怎么还的清楚。”
卢澄连连摆手,“四哥,我干什么啊!”
“没事,只是举手之劳,四少爷不必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