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的人不脸红的人有一个最大的好处,也是最大的弊病,那就是分不出来她到底是喝多了还是没喝多。
安思就是这么一种人,伸手用尽全力把杨凡搂入怀中后,杨凡第一次像个小媳妇儿一般不敢动弹。
紧跟着,杨凡‘不情愿’的被她拖到床边,下一刻,安思却倒头就睡。
这时,杨凡才知道安思脸上的红霞不是因为酒,而是因为羞。
“没事儿装哪门子酒仙……”
他盯着床上的安思,心中忽然升起一股失落。
要不……我就顺便脱了衣服睡下吧。
不,我是正人君子。
杨凡咬着牙解开衣服,可总是有一些人的自愿当做拦路虎。
没等他脱下外衣,门外传来妙仪的声音,“少爷,你好了没有哇?”
这时候打扰我干什么!
我可是在为人类的生殖与发展做研究!
杨凡没有应声,悄悄摸摸的走到门旁,将门栓插上。
“少爷,萧澈出事了,听王公子说现在已经被打成重伤了。”
妙仪在门外不紧不慢的说着。
话音刚落,门打开,杨凡衣衫不整的站在屋内,瞪大了双目,“你说什么?他在哪儿?”
妙仪怔了怔,抬手指向一旁,只见萧文姬正阴沉着脸望着他。
“婶
,婶娘。”
杨凡咽了咽口水,心中的慌乱变成惊慌失措。
床上躺着的安思一动不动,地上两个摔碎的酒坛子,更令人浮想联翩的是安思只剩下一层亵衣,里面的肚兜都漏了出来。
萧文姬扫了眼屋内,想要说什么却又皱皱眉。
此情此景她能说些什么?
安思跟杨凡青梅竹马,并且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安思一直喜欢杨凡。
身为婶娘,她也十分喜爱安思,只是一直碍于家族身份,从来不敢再提当年的婚约一事。
沉默良久,萧文姬看着满脸惊慌的杨凡,冷声道:“把房间门关好,王公子在正堂等你。”
说罢,她转身离去,妙仪则是吐了吐舌头,想要跟着一起离开,却被杨凡伸手抓回来。
“婶娘怎么会在这里!”
“王公子找不到,就直接去找婶娘了,不是我干的。”
妙仪苦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杨凡只能叹了口气,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往正堂走,临走时叮嘱妙仪看好安思,顺便熬点儿解酒的汤药。
“少爷还是很喜欢安姐姐嘛。”
“你说什么?”
杨凡转头看着妙仪,后者抿嘴偷笑,不再搭话。
……
正堂内。
王玄策围着房间来回踱步,心中不断地盘算着一会
儿该怎么跟杨凡说这件事情。
本来事情也不大,无非就是惜琴被人调戏,萧澈去阻止的事情。
坏就坏在他当时不在场,萧澈就算是再怎么暴脾气,再怎么经过他的锻炼,也打不过三个大汉,一番打斗下来,萧澈差点儿被生生打死。
好在被派出去买东西的黑皮及时回来,救下了萧澈,最后还是雪夕过来告诉他的。
“真是……死撑啥,就算是忍着,等我或者杨兄过去的时候解决不就好了。”
他仰头长叹,想到这小子也算是命运多舛,旧伤刚好又增添了新伤。
“你在嘟囔什么呢。”
杨凡苦着脸从门外走进来,迎面就见到王玄策昂头装模作样的自言自语。
“杨兄,你终于来了,我跟你讲……”
瞧见他,王玄策直截了当的将所有的事情全都说了一遍。
听罢,杨凡皱了皱眉,问道:“不对吧,萧澈是四门学学子,怀里还有平时出门用的路引,就算是把路引拿出来,一般人见到四门学的印章也不会为难他啊。”
“我哪儿知道啊,我就知道那三人儿有些东西,你想想,以萧澈那种动不动就玩命儿的鬼性格,就算是打不过也应该跑得过啊。”
“鬼性格,你不也是这个性
格。”
杨凡白了他一眼,起身说道:“走吧,我去看看他。”
“不是,我来找你不是为这个事儿,要是简简单单的打架斗殴也就算了,我来是因为人家趁着黑皮不在,把萧澈带走了,还……”
“额!?”
杨凡狠狠地剜了一眼他,“时间,地点,人物,谁带走的,说。”
“就是那三人,他们被赶跑之后,黑皮把萧澈送去医馆,等我们回来后,黑皮去抓药,他们就趁机把他带走了。”
“他们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此话一出,王玄策面露难色,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怎么?人家让你洗屁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