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策扫了眼台上的三名昆仑奴,皱眉摇头:“不行,你伤势太重,不能硬拼,走。”
“不能走。”
萧澈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不甘道:“放下我,今天走了,我死也不会瞑目。”
“可是你的伤……”
他想要阻拦,可萧澈根本不理会,挣扎着推开他,缓缓地走向戏台。
周围的人纵使是百般愤怒,此刻也因为萧澈而安静下来,所有的目光都在他身上。
“好啊,真是太妙了,你可是我遇到的第一个。”
崔颢大笑几声,忽然停下笑容,脸色变得极阴沉,蹲下身子一把抓住惜琴的长发,用力的摇晃几次,指着萧澈问道:“你不喜欢?这么痴情的男子,要是我,我就答应他了。”
如此粗暴的行为,惜琴却习以为常,面色平静,剧痛传来依旧面不改色,只是眼底的那最后一抹精光也消散。
“我要给她赎身。”
萧澈左手捂住右边胸口,用尽全力爬上戏台,从怀中掏出一张凭贴,往前爬行。
见此一幕,崔颢突然抿嘴,居然哭了出来,他松开惜琴的头发,同样是往前一个匍匐,爬到萧澈身前,颤颤巍巍的接过凭贴看了一眼。
下一刻,他面色一变,站起身子,挑眉苦笑:“就三百两,啧啧啧,你知不知道我让她出去卖一晚上
就要三千两?”
无耻。
惜琴抬头看了眼萧澈,面如死灰。
最后一块,也是最华丽的一块遮羞布,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崔颢毫不留情的撕毁。
“妈的,这小子太不是东西了,崔家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人?”
“他是崔家的?哪个崔家?”
“除了清河崔家,还有谁敢这样?仗势欺人的狗东西,真是……”
众人无不怒骂,崔颢却不以为然,转身走向惜琴,一脚踩在她的右手上,用力的撵了几下。
十指连心,纵使是早已习惯折磨的惜琴也疼的流出眼泪。
“不要哭,我错了。”见状,崔颢猛地蹲下身子,拉过她的手吹了好几次,柔声问道:“疼吗?”
惜琴没有应声。
“还有更疼的。”崔颢突然奸笑一声,毫无征兆的一口咬在惜琴的手上。
刹那间,鲜红的血液顺着他的下巴滴落,惜琴终于忍不住痛哭起来。
“啧啧啧……”
崔颢一副嫌弃的表情,一口血水吐在惜琴的脸上,厌恶道:“哭?我最讨厌哭了。”
紧跟着,他站起身子,看着两人摇头冷笑:“一个战斗站不起来的废物,还有一个残花败柳,真是郎才女貌。”
萧澈此时双目血红,只恨不能起身生生咬死崔颢,可他伤得太重,根本站不起身来,就连呼吸
也是疼痛难忍。
眼望着萧澈愤怒的目光,崔颢顿时来了心知,一脚踢在崔颢的身上,铺天盖地的拳头落在崔颢的身上。
“娘的,把刀给我。”
台下的王玄策早已看不下去,一把拔出身旁男子腰间的佩刀,作势就要冲上前去。
“嘁。”
正在这时,他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转头看去,正是躲在人群中的杨凡。
愤怒中,他刚要叫出杨凡的名字,却瞧见杨凡疯狂的做口型。
接连看了好几遍,他才明白过来,“赎身?”
杨凡连连点头,接着便掏出几张凭贴扔给他,台上正打得火热,台下的看客都看得怒不可遏,自然没人注意到他们二人。
“五万两?”
王玄策看清楚凭贴的数额,登时愣住,可是现在根本没有拒绝这笔钱的理由,便咬牙手下。
“嘁。”他刚准备叫喊崔颢,又听到杨凡的声音传来,“别说是我的钱,另外,逼着他卖,这里人多,记不记得我给你说的舆论。”
闻声,他立马响起杨凡曾经跟他讲过什么叫做造势。
“你怎么不说话?”
一顿暴打之后,崔颢也累了,深吸一口气看着已经鼻青脸肿,没有人形的萧澈,做出疑惑的神情,“难道你不喜欢这婊x了吗?”
萧澈只是憎恶的看着他,一句话也说不
出来,他憋着一口气,若是张口吐出这口气,恐怕会直接晕死过去。
“你到底卖不卖?”
就在这时,台下王玄策大声问道。
听到还有别人喜欢惜琴,崔颢立马乐了,转头看向心灰意冷的惜琴,咧嘴笑道:“看到没?还有人喜欢你。”
王玄策扁扁嘴,无所谓道:“我看你小子就是不敢卖,就这一棵摇钱树,卖了啥不是。”
“你说什么?”闻听此言,崔颢面色大变,冷冰冰的看向王玄策,毫不掩饰内心的杀意。
王玄策也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