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说了吗?陈丰偷了一名学子的东西,今天老爷审案的时候那陈丰哭的整个人你都软了。”
“放屁,我亲眼见到了,那学子还在我这儿吃过烧饼,我听人说,陈丰当时都吐血了。”
“不会吧……老畜牲陈丰还能吐出来钱,瓷公鸡的名声可不是白叫的。”
洛阳东城,几名靠近一些的小贩正在讨论今天的大事。
城内的消息传播的极快,县老爷刚把案子判下来,就有专人给传了出去,对于陈丰这样雁过拔毛,吃人不吐骨头的老混帐,每个人都乐意见他吃瘪。
当然,也有不少人猜疑那名学子到底是谁,有什么能耐,要知道陈丰的背景可大着呢。
烧饼摊位,一处小方桌前,一名少年带着一名面容可爱,肉嘟嘟的小书童正在吃烧饼。
少年冲着烧饼小贩招招手,喊道:“再来两个,汤在上一碗。”
“好嘞,公子今天 听说了吗?”小贩见少年笑眯眯的望着自己,以为是好奇今天的案子,笑着问道。
少年抿嘴轻笑:“听说了,谢谢,妙仪,走吧。”
直至少年离去,小贩终于缓过劲来,“这不就是今天公堂上的那个学子吗?”
离开摊位,杨凡放慢脚步
,望着只知道吃的妙仪,皱皱眉头:“跟着少爷我整天吃不到好的,怪少爷吗?”
“这么好吃,怎么不好了。”妙仪狠狠的咬了一大口,舌头捋不直,只能呜呜耶耶的回应。
突然,杨凡停住脚步,捧住妙仪的小脸,原本可爱的小脸蛋,经过这段时间杨凡坚持不懈的疯狂透投食,她的脸也多了不少肉。
好久没有这么认真的看过她了,长得愈发的好看了……
杨凡舔了舔嘴唇,凑到妙仪的眼前两寸远,用力的捏了捏她的小脸蛋:“长大了,都圆了,该吃了。”
“吃什么?”妙仪用力咽下嘴里一大块还未来得及嚼碎的烧饼,梗着脖子,忍住喉咙里烧饼咯的嗓子的疼痛,面带疑惑:“你也要吃烧饼吗?”
杨凡眼笑眉飞,右手放在妙仪的脑袋上,凑到她的耳边,呵出一团滚热的气,“少爷我说的是你!”
气烫的妙仪耳根通红,小脸儿更红的像熟透的山柿子,她后退两步,奈何脑袋被按住,动弹不得,只能眨巴灿若星辰的大眼睛,夹着惊疑的光。
既然躲不了,那就勇敢的面对!
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跟着杨凡这么久,妙仪第一次主动的面对杨凡的温柔,
抿着嘴扑到杨凡的怀中,拿着烧饼的手环绕杨凡的腰,把脸埋到杨凡的胸口中。
“唔……”杨凡皱了皱眉头。
“少爷,我也喜欢你。”
未等杨凡下一句话说出来,妙仪忽然加大了力道,紧张的说出这句藏在心里很久的话。
噗……
下一刻,杨凡吐出一口气,双眼一翻,浑身依然,咕咚一下倒在地上。
半炷香之后,杨凡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右手撑着腋下,艰难的站起身子,深呼吸好几次确认自己的肋骨没有骨折后,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坐在路边的一处角落,不由得转头无奈的看向身旁一脸无辜的妙仪。
紧跟着,他猛地抬起手,手掌扬起来,妙仪转身就跑,他起身追过去,“还跑,极好你自己每天的苦练,冲着我用什么力气!站着!”
一声厉喝,妙仪苦着小脸站在原地,闭上眼睛等待杨凡的‘爆锤’。
等到杨凡捂着左边肋骨来到她身旁,杨凡抬手用力的在她的小脑袋上按了一下,“走,给你做件衣服,都快穿破了。”
无奈归无奈,杨凡怎么可能狠心打一下她,瞧着她的小表情,杨凡气也消了,拉着她走向不远处的一家布坊。
“王野呢?不
等他了吗?”
“不等了,我们先过去,等会儿叫他过来就行了。”
杨凡拍拍妙仪的小脑袋,轻声的解释一句。
退堂之后,杨凡就让王野跟着陈丰去了陈家,监督陈丰准备银子,毕竟这不是个小数目,现在科技又不发达,要是陈丰真的跑了,有他的叔父撑着,估计往回追都难。
两人往前走了没几步,杨凡瞧见一名插着鸡毛的信客,给了他一粒价值四五钱的散碎银子,让到陈家送个信,免得王野找不到自己人。
洛阳城最不缺的就是布坊,只是目前买卖成品衣裳的布坊很少,多半还是以布匹为主,如今已至秋末,布坊里的兽皮摆放的多起来。
论市场,杨庄与洛阳相比,就是一个三岁的孩子与一名见多识广的老先生,单是每家店面内的货品,就让杨凡有些诧异。
“没想到啊,这么多款式都还有啊。”
杨凡看了眼挂在门口的一些样品,心里不住的赞叹,虽说不是成品,但是比以往只靠嘴来描述,已经提升了好几个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