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季连说不敢,众人倒是相谈甚欢,老人有些感慨,喝了杯茶,回忆久久。
这才感叹说道:“老身去过最远之地名为觉罗城,据此也不过五百里地,便也是此地见识远博之人,如今看来不过是坐井观天,井底之蛙让人见笑了,没想到公子能行如此远的路,当真是不容易。”
刘季笑道:“若是无事,自然也不会到处乱走,倒是老人家将这庄园打理的井井有条,美轮美奂,却是令人佩服。”
那老人听到刘季夸赞他的庄园,欣喜无比,他这一生便酷爱收集宝物,将所得钱财尽数休整屋社,购买奇珍异宝,这些便是他收集一生所得宝贝。
“哈哈,不过是活的久了些,加上祖上留的一些田土、银钱,在镇上弄了几间铺子,这才造了这样的院子。”
谈笑间,老人让手下丫鬟奉茶,却见那丫鬟端上来羊脂碧玉一般的盘子,盘中装着精致瓜果,中间放上一个紫檀老壶,看这模样便知是茶具古董。
茶杯也是紫檀打造,茶壶上题诗一首,茶杯上各刻一字,捡起来便是上善若水,意境深远。
“好物件。”刘季有些惊叹,虽然他不
懂茶道,但没吃过猪肉,起码也是见过猪跑的,当初灭秦,在皇宫之中,刘季可是收了不少的好物件,这老者珍藏茶具,竟然能有七八分皇宫神韵,如何不是好物件?
那老人孙子看着刘季等人衣着朴素,又见刘季身边竟然有四位貌美娇妻,心中不免嫉妒,想要在刘季面前炫耀一番。
说道:“方才你等言说自己是万里外来的,可见公子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但不知这一路走来,可曾见过什么好物什,可以拿出来借与我们爷孙一观,也算让我们这些人开开眼。”
刘季怎么会看不出那人攀比的心思,连连摆手,笑道:“不过是一些不值钱的小物件,我便不拿出来贻笑大方了。”
刘季如此一说,那男子不免露出轻视眼神,祁茹薇性子本就火辣,看到这眼神气不过,一拍桌子,只说道:“相公,咱们不是有部族送给咱们的虎皮被褥,那不是一件宝贝如何,怎也不拿出来晒晒,与他瞧瞧又有何妨?”
此话一说那男人忍不住发出轻笑,就连老丈也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
“客人莫怪,只是我这院中丫鬟所盖被褥皆为蚕丝编
织而成,更别说我等主人,屋内说得上好的被褥,不说一百,起码也有三十四床,不信我便让你瞧瞧,还请客人好好品鉴一番。”
说罢,那男子让手底下丫鬟将被褥全部拿出,也是为了显摆,让丫鬟在房内架了四根长杆,那丫鬟排成两队,一人抱着两床被褥,来回三趟,这才将屋内被褥拿齐全,一一铺开,放在竹竿之上。
这被褥夏天冬天都有,夏天的犹如蝉翼十分轻薄,甚至还能透光,冬日的十分紧实,里面是上好棉絮,外边用金丝羊皮编织,正中一条被子,四个角甚至还绣上红绿蓝黑四种颜色的宝石。
祁茹薇一一观看,却是点了点头,夸赞道:“果真是好宝贝,但若是和我们的宝贝相比起来,实在是有些不堪入目,还请主人家快快将这些被褥收起,看看我们的宝贝。”
那老者见祁茹薇如此自信,心中也有些恼怒,这些外乡人实在是不识货,自己的东西拿出,他们居然还敢口出狂言。
“好,那便让我们开开眼。”说罢,老丈便让丫鬟将被褥又重新拿了回去,心想却是刘季等人拿不出好的宝贝,今日便将他们赶出院子,
教他们睡在外边。
刘季见到如此,皱了皱眉,拉着祁茹薇说道:“茹薇,你这是作甚,非要与他们斗富?所谓钱财不过身外物,如此在意这些干嘛。”
祁茹薇也不是非要斗富,只是看不得那些人的嘴脸,直说道:“相公放心便是,我心中有事。”
刘季无奈,只能任由祁茹薇去了,那祁茹薇将行李拆开,从里包拿出一张白老虎皮,正是上次去部族,帮他们与朝廷解开误会收的赠礼。
白老虎本就少见,尤其是这张白老虎皮,十分完整,一展开,老丈只觉得一只白老虎仿佛活过来了一般,朝着自己嘶吼,再回过神,不过是幻觉,祁茹薇手中的白老虎皮分明未动。
白老虎皮未动用一针一线,是从白虎精身上完整剥下来,上面毛发十分顺滑,而且气势磅礴,只怕晚上睡在床上披上这白老虎皮做的被褥,就是一般妖魔皆不敢靠近。
如此宝贝,竟不是自己,老丈一时移不开眼睛,突然眼泪纵横起来。
刘季见此模样,连忙前去搀扶老丈,只问道:“老人家,你这是作甚?只是看个宝物,怎么还哭起来了?”
“公子不知,我
小老儿这辈子也没见过如此威武的白老虎皮,只可惜小老儿如今年岁已大,老眼昏花,却是看不清公子这绝世宝物。”
刘季神色一动,见这老丈眼中隐隐有贪婪作祟,心中暗念:最好别生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