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女人都有母性,何况雪女还刚生了孩子,看着部族中有这么多孩子光着脚在地上跑来跑去,心中也不是滋味。
“相公,等回去镇上,我们带些衣物送给这些孩子如何?”雪女眼巴巴的看着刘季,刘季又如何能说不好。
刘季点了点头,无非是一些身外物罢了,送就送吧,拓跋猛本来只是觉得刘季对他好,这才和他称兄道弟,如今听到他们想帮部族的孩子买些衣物,心中是彻底的接纳了他们。
“你这奸商,前段时间一斤鹿角还可以换三匹布,现在怎么就换两匹了?”
一个小麦色健康皮肤的女人怒气冲冲的指着一个老头骂道,那老头带着高帽,留着山羊胡,听到这话却是不为所动。
“涨了,你部族与镇上相距如此之远,一路上多少豺狼虎豹,我们为了这些货物路上还死了人,卖你两匹已然是良心价,不买便滚开,别打扰大爷做生意。”
那女子听完更气,众多女子听说此事也围了过来。
那老头看着人多,心里还是有些害怕的,但想到自己等人把控西南所有货物的流通,部族之人除了向他们买别无选择,心里
又有了底气。
“你唬骗谁呢,你们行商有自己专用的车队,早就请了高手护送,走的也是安全大路,如何会碰到野兽还死人?我看你就是想要压榨我们。”那女人气不过,怒骂道。
西南地理环境不好,加上没有适合的耕作工具,很多田地都无法使用,这就造成部族之人大多以打猎维生。
可打猎又岂是这么容易的?和野兽搏斗,一不小心就会一命呜呼,不知道多少部族之人死在野兽口中。
拼死拼活才弄到这些野兽身上的珍贵材料,想换些有用的东西,谁知这老东西居然坐地起价,将所有货物再提了一价,谁能接受的了?
“反正现在就这个价了,要不要随你们的便,你们不买,我就拉到其他部族,有的是人要。”老头漫不经心地说道。
什么钱赚的最暴利?当然是垄断了,西南周边所有的行商早就已经联合起来,进退与共,货物只在他们手中运转,根本不让部族之人插手,这么多年以来,靠着垄断压榨,不知道成就了多少有钱人。
刘季脸色也难看下去,虽然他是汉人,可也见不惯这帮害群之马。
“太过分了
,你们实在是太过分了。”那女人急的快要哭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虽然部族对长相没有外面人那般看中,可这些女人也是爱美的,汉人的绸缎布匹、香水粉料哪样她们不想要?
好不容易自己相公才打到一只梅花鹿,将头上巨大的鹿角割下,想换些漂亮布匹做身衣裳,结果这行商突然抬价,所有的打算可都泡汤了。
“这老畜生。”拓拔猛本来就性格火爆,看到行商坐地起价,欺压他们,顿时火气就上来了,捋了捋袖子就要上去。
还是刘季最后将他拦了下来,开玩笑,拓跋猛可是赤手空拳打死灰熊精的猛人,就那老头的样子,只怕连一拳都扛不住,到时候出了人命,反而还麻烦。
“拓拔兄勿慌,我有办法整治这奸商。”刘季神秘一笑,拓拔猛听到刘季如此说,这才停了下来。
“这位老先生,不知你这匹大的布怎么卖啊?”刘季走了上去,对着行商老头询问道。
那老头见刘季衣着华贵,身上这衣服料子都是绸缎的,心里想此人若不是达官贵人,只怕和他一样,也是行商的。
“你是何人?来这里行商,难
道不知道规矩吗?”
刘季听到这话有些好奇,问道:“什么规矩,我倒是真不知晓,不如老丈给我解释一二?”
那老头冷哼一声:“西南所有商人都立下规矩,所有区域行商皆要竞价,竞价所交钱财上交商会,商会每月给西南各地官员月钱,每个区域都只能有一名行商存在,你在这里,不是坏了规矩又是如何?”
刘季眼神一动,怪不得能垄断整个西南的贸易,原来是官商勾结,有商会,还有整个西南大大小小的官员参与。
害群之马啊,看来等有时间了,自己要写一封书信给咸阳,让他们好好的管一管下面的官员,尤其是这种腐败问题。
心中如此想,脸上却没有表现出分毫,说道:“原来还要交钱给商会,还要讨好官员,那我岂不是成了跪着要饭的嘛。”
那老者还以为刘季当真是不懂规矩的新商人,给刘季解释道:“你要是这么说的话,咱们行商还真是跪着要饭的,可就算是跪着要饭,好多人还没这机会呢。”
“不好意思,我肠胃不好,跪着求来的饭吃不下去。”刘季如是说道,手却放在背后,谁也没
发现从刘季袖中溜出一物,正是五毒兽。
那五毒兽口中衔着乾坤袋,趁着那老者正与刘季交谈,连忙将那行商的货物偷到乾坤袋之中。
老者听到刘季这么说,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