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季倒是没成想这其中还有这么一段故事,也是惊诧的说不上话来。
要不说缘分就是巧,他只是出于人道之余救下了那些孩子,没想到那些孩子中竟有孙少荣的子嗣。
他扶着孙少荣站起来说道:“区区小事不足挂齿,说来这也是你我二人之间的缘分。”
孙少荣站起身,感慨的说道:“早就听说过您的威名,如今这一见更是让我由衷的钦佩。这样吧大恩不言谢,我也没什么能为您做的,但开城门这件事还是能说了算的。”
说来也是心酸的很,他是一方守将,却也跟着下面一起动了心思想要投奔刘季,因此造成了军心动荡。
更何况这县令是个极其贪婪的货色,他养着十万士兵早就耗光了家底,军饷已经三年没有分发,若不是这帮兄弟有情有义知道他的难处,还一心赤诚的愿意跟着他,这关卡早就散了。
提起这些,孙少荣心中就苦涩万分。只念着这回让刘季进了城能整改一下现今的局面。
他仰头喝完酒,对着面前的刘季说道:“其实能灭陈胜吴广,那纯粹是兄弟们心里憋着一股子气,再加上那一伙儿不团结,才让我们得了手。但对上您,我们都知道,根本没有打的必要
,还不如直接投诚。”
所以说,秦的暴政和人性的贪婪才是本应。
若是能少一些贪官污吏,那百姓就会过的更加快活一些,也就不会有这么多的战争纷扰。
刘季闻言深深的叹了口气,若是有好日子过,谁愿意冒着丢命的风险去起兵造反呢。
两人像是找到了知己,酒一杯接着一杯。
这一夜,孙少荣喝了很多酒,和刘季哭诉了不少这些年来的艰辛。
孙少荣道:“这些年来我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没日没夜的带兵守卫,却换来这么个结果。”
一阵长吁短叹后,他又道:“这场暴政早就该被推翻了,只是,我以为陈胜吴广难当大任,直到看到了曾经的御贤王你,我才看到了曙光。”
说完,孙少荣晃悠了几下,咣当一声趴在了桌子上。
刘季无奈的摇头苦笑,心中升腾起一股自豪。
孙少荣的话虽说有夸大之嫌,但也间接的证明了他的举措是正确的。
第二天一早,刘季率领三千大军随着孙少荣兵临城下。
孙少荣的亲信在城门口等了一宿,此刻见着孙少荣将刘季的兵也带了过来,登时不满意了。
“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孙少荣登上高台,对着数十万的秦兵
说道:“兄弟们,现今天下大乱,秦二世荒淫无度,宦官赵高越权篡位,我们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下去了。大家也听说过刘将军的事迹,我以为他是个值得投靠的人,因此我想编入他的队伍,诸位意下如何。”
见孙少荣这么说,底下不少士兵都很惊讶。
但对于孙少荣的话,他们向来都是言听计从,因此大家都默认了这一决定并没有说什么。
城门打开,刘季率领人进了城。
孙少荣上前迎道:“就当到了自己家一样,我们先去军营……”
刘季却没答应,摆摆手说道:“你带一队人跟我去山田郡符衙。”
孙少荣一怔,很快明白过来,选了几个人前面带路。
很快,到了府衙,县令早早的就等在了门口,还主动上来同刘季寒暄。
“想必这位就是御贤王刘季了,久仰大名啊。”
这县令生的肥头大耳,一脸的圆滑像,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人。
刘季没有回应,一点好脸色也不给,当下就一脚踢翻了县令。
孙少荣和他的亲信都惊呆了,他们在这里待了这么长时间,每次面对这个圆滑的县令都不知道怎么办,动手不得又骂不得,可没想到刘季一来竟直接动了手,也不顾什么脸面
。
刘季恶狠狠道:“有你这种县令实乃山田百姓的悲哀,孙将军抹不开脸我可能抹得开,今日我定要好好收拾你这个贪官污吏!”
说着,刘季就像土匪一样,带着众人进屋一顿搜。
端木蓉率先进了书房,很快又激动的跑出来跟刘季说,“这个狗官好东西可真是不少,书房里有好些儒家圣人的真迹,还有著名画家的山水画,不知道这是从多少百姓身上搜刮出来的。”
紧接着,其他的士兵也搬了几个大箱子出来。
这些巷子里居然全都是金银珠宝,而且仓库里还有朝廷颁发的赈济灾民的粮食。
孙少荣的几个亲信气的脸涨红,没忍住上前将狗县令暴打了一通。
“难怪我们每次问你要粮食你都说不给,合着你是自己私吞了!”
“我打不死你这个狗官!”
县令的府衙被搜刮的一干二净,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搬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