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义女。”
“所以我看过她写的信,那信里,提到过你,提到过很多关于你的事。”
哈桑回忆着,轻声道。
“以前,她的信里总是风景,但那段时间,她的信里全都是你。”
“仿佛你就是她眼里唯一的风景。”
哈桑看着祁天臣的眼睛。
祁天臣低下脸,他怔怔地看着那还残留着些许麻黄汤苦涩气味的空碗。
哪怕是无力地被薛一踩在脚下,哪怕是险些死在薛一的倒下,祁天臣都没有流过一滴眼泪。
谁都不能否认,祁天臣是一个硬汉,铮铮铁骨。
但谁说铁骨里,就一定没有柔情?
祁天臣忽然感觉嘴里比麻黄汤更加苦涩,然后就是什么东西打湿了他的眼睛,接着,润湿了他的脸庞。
他竟然真的流下了眼泪,只因为哈桑轻描淡写的一句话。
但只有祁天臣自己知道,短短的一句话里,究竟有着多少遗憾,多少无奈,多少悲戚。
原来一个人伤心到极致,眼泪真的会无声地留下来,哪怕他的神色没有任何的变化,哪怕他的脑海里已成了一片空白。
哈桑轻轻叹了一口气,他站起身,走向窗边。
窗外雨仍未停,哈桑盯着窗外的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忽然打开了窗,然后——
冷风灌了进来。
江逸忽然感觉到很冷,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寒战。
“这里有些冷。”
阴暗里,江逸低声道。
“这里当然比外面更冷。”燕摘月耸了耸肩,“毕竟这里本来就是见不得人的地方。”
江逸缓缓点了点头。
因为这里是牢房,暗无天日的牢房。
就是之前关押着游少锋的那间地牢。
阴冷昏暗的地牢里,常年斑驳着潮湿腐朽的气味。
这里仿佛是被人间遗忘和唾弃的角落,冰冷透骨,没有任何的生机。
只是从游少锋被祁天臣救出之后,这里仿佛就已经空了,不安的寂静里,只有脚步声在慢慢作响。
燕摘月是没有任何脚步声的,所以黑暗之中,只有着江逸一个人的脚步声。
江逸从不害怕鬼神,但他还是感觉到了几分冷意,或许是外面正在下雨的缘故,或许是这地牢深处,实在过于诡异阴森。
“真没有想到。”江逸轻轻皱起了眉,“哈桑会把密室的入口,设在这种地方。”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燕摘月轻笑,“见不得人的密室入口,不设在这种见不得人的地方,难道要设在大门口?”
“不过——这里也的确不是密室的入口。”
燕摘月顿了顿。
“应该算是密室的出口,或者说出口之一,那次我误打误撞之下,从这里钻了出来。”
“那密室的入口——”
江逸看向了燕摘月。
“藏在了他的床下面。”燕摘月没好气道,“让我一顿好找,这个老狐狸!”
燕摘月忽然瞥见江逸似乎紧皱着眉,脸色好像有些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