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德兴摆手:“你比我强得多!别看你没当上都督左同知,可你好歹是太子的属官,东宫詹事院的詹事同知!我呢?连个太子属官都没混上。还有啊,大前年我在应天盖个府邸,多占了几亩地而已,就被他下旨训斥!往日的兄弟情算什么?我算看明白了,在这应天城里没有什么结义金兰的兄弟,只有君臣!”
周德兴借着酒劲跟廖永忠大倒苦水。廖永忠笑道:“你瞧,本来是我跟你发牢骚,现在倒成了你跟我发牢骚!”
周德兴又喝了一杯酒:“淮西老弟兄里憋了一肚子牢骚的人多了去了!”
说到此,周德兴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我说廖老弟,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就不知你肯不肯跟我说实话了。”
廖永忠问:“什么事,周老哥尽管问。”
周德兴压低声音:“当初小明王进应天,船在江面上沉了。那事儿是不是圣上授意你干的?”
周德兴问出这个要命的问题,廖永忠的酒醒了一多半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