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亲军都尉府诏狱。亲军都尉府审问犯人，如今一律是在诏狱问案房中。

在诏狱门口，常歌却有些迟疑。他停住了脚步。

朱久似乎是看穿了常歌的心思：“常大使是在担心专管诏狱的柳寒月是毛骧的心腹？”

常歌微微点头。

朱久附到常歌耳边：“你放心，柳寒月明面上是毛骧的心腹，实际上是马皇后的人——跟我一样！”

常歌心中一惊：看来柳寒月也是当年吴王府的“小拱卫司”成员！如今亲军都尉府的七位千户，竟有三位都是“小拱卫司”的人。而妻子宋盼儿所言小拱卫司，其首领很可能是马皇后！

朱久的话已经挑明，常歌不再有顾虑，直接带着众人押着高进、湘竹进了诏狱之中。

朱久建议道：“常大使，柳寒月精通用刑。若要速取高进、湘竹口供，最好找他帮忙。”

常歌点头，让惊魂未定的贺升叫来了柳寒月。

问案房中，常歌质问高进：“高进，你是如何受了明升之命，佯装投诚跑到应天送假情报迷惑朝廷的？伪夏军的真实部署又是如何的？还不赶紧速速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