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自己的娘亲。”

毛骧道：“禀圣上，这其实是李林受了杨宪指使，污蔑御史刘炳。起因是刘炳起草折子，参劾杨宪暴戾无仁。杨宪怀恨在心。”

洪武帝追问：“不对吧。李林检举之后，是你们亲军都尉府的常歌问的案。常歌呈上的供状里，刘炳亲口承认自己辱骂过老娘。”

毛骧终于亮了刀子：“禀圣上，那是常歌与杨宪、李林串通，写的假供词！”

毛骧这是搂草打兔子，想要除去亲军都尉府中唯一能够威胁他地位的常歌！别看毛骧表面上极力拉拢常歌。实际上在他的心里，他一直视常歌为最大的威胁！常歌年轻，且这几年屡立大功。在亲军都尉府中已经有了跟他分庭抗礼的苗头。他有时候会做噩梦，梦见洪武帝下旨让常歌取代了他的指挥使职位。

先除去杨宪这个敌人，同时除去常歌这个威胁，一箭双雕，何乐不为？

洪武帝心中暗骂：毛骧啊毛骧，说杨宪跟常歌勾结？这话你自己信么？呵，你和刘伯温想要借着此事整垮杨宪；李善长希望你们两败俱伤。今日朝堂上的各派都打得一手好算盘啊！好啊，朕就借着这个事，除去杨宪、李善长、刘伯温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