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了张昶对面，没有说话。

常歌道：“你现在是不是

盼着上位将你凌迟处死？没有理由就处死重臣的君主是嗜杀的昏君。上位只能公布你夜狼会首领的身份。那样一来，上位又会成为无识人之明的庸主。”

张昶朗声大笑：“后生，你错了，朱元璋根本算不上什么君主！他只不过是一个造反的反贼头子罢了！呵，要是一个寺庙的游方僧都能当君主，那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常歌怒道：“张昶，亏你还是个饱学之士，号称便览史书。汉高祖、唐太宗、宋太祖，哪一个不是靠造反起家？你能说他们不是英明的君主？所谓英雄不问出处。你在上位身边三年，难道不了解他有何等的雄才大略？”

张昶叹道：“唉，不管他有何等的雄才大略，我都不能真心臣服于他。忠臣不事二主啊！我们读书人都是有气节的。”

常歌争锋相对：“我虽不及张首领你这般饱读诗书，却也听过两句古话，良禽择木而栖，忠臣择主而事！伪元朝廷已经腐败透顶，百姓民不聊生，江山千里饿殍。这样的狗朝廷早该有人去推翻他！上位上应天命下顺人心，虎踞江东，蓄势待发。砸碎那个该死的旧朝廷只是一朝一夕之间的事了。你又何苦当狗朝廷的殉葬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