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们一道好好学习。”
沈氏沏了茶请陈二奶奶尝,何家的茶,自不能与陈家比的,不过,陈二奶奶还是赞了声“好茶”,让何老娘十分有面子。
陈二奶奶这样客气的携厚礼而来,又百般奉承何老娘,必是要留饭的。沈氏去厨下令周婆子添几样菜,何子衿三姑娘很有主人样的陪着陈二妞陈三妞说话。
陈二妞陈三妞与何子衿是同窗,每天相见,是极熟的。唯有三姑娘,陈二妞陈三妞是头一遭见。见三姑娘只梳了个双鬟髻,头上光溜溜的连一支绢花都没有,周身全无半点首饰,比两姐妹带来的丫环还要寒酸几分。陈三妞还好,她年纪小,陈二妞就不同了,这个年纪就知道在课堂上拉拢何子衿,且手腕比横冲直撞的陈大妞要委婉的多。陈二妞的心眼儿也是极多的,片刻间已琢磨出三姑娘肯定在何家不受待见,不然也不能这样素净。想到这里,陈二妞又听母亲与她说过三姑娘的来历,不禁对这位只大她一岁的远房表姐有些轻视。
凭陈二妞的心眼儿,当然不可能在言语上轻慢三姑娘,可也强不到哪儿去。她那种举手投足间根本没把三姑娘放在眼里的样子,何子衿都要忍不住翻白眼了。倒是三姑娘依旧谈笑自若,说到自己做针线挣钱的事也坦荡光明的很。三姑娘问,“我听子衿说,先生也会教针线,二妞针线学的好么?”
陈二妞便道,“诶,针线这个,先生说就是这么个意思,略懂些也就是了,以后有丫头婆子呢,谁还要亲自做不成。”
这话何其不入流!何子衿都忍不住道,“看二妞脸说的,等我学会了,就得自己做针线了。”
三姑娘则面色不变,笑,“二妞是有福的,自然不必自己做。我与妹妹都没有二妞的福气,可不得自己做吗?我听说大户人家都专门有针线上的人,不知可是真的?”
陈二妞矜持的点点头,展开自己绣了梅花的衣袖,“这就是我家新招来的绣娘做的。”
“唉哟,这梅花可真漂亮,活像真的一般。”三姑娘奉承陈二妞,“这衣裳,也就二妞你穿了,我再没见有谁穿的更好看。”
饶是陈二妞有些心眼儿,到底年纪小,也被三姑娘诚意十足的奉承话捧的有些飘飘然了,陈二妞愈发道,“凡大户人家,衣裳鞋袜多是自己家下人做的,谁还外头买去。外头那些东西,不入眼不说,就是买来也未必合身。故此,凡我的衣裳,我挑好了料子,再选好花样子,自有绣娘去做。”
三姑娘问,“可是绣花可费神了,就是上好的绣娘,一天也绣不了半只袖子的,二妞,你这衣裳还不得起码要绣一个月啊。那你们家这么多人,得多少绣娘才供得过来呀。”
陈二妞道,“绣娘的活计都是分好的,有两个绣娘专门做我屋里的活,自然忙的过来。”
三姑娘点点头,“那你身上这些小的针线,打个络子啥的,也是绣娘做吗?”
“不是,她们只做外头大衣裳,里头衣裳或是些简单的活计,是黄鹂在做。”黄鹂是陈二妞带在身边的丫环,陈二妞指了指黄鹂,“黄鹂的手艺也好的紧,你看,我这帕子就是她绣的。”
三姑娘瞧了一回,见上头亦是绣的一枝梅花,精细鲜亮,的确不错。三姑娘笑赞,“黄鹂姐姐这一手活计,实在绝了。”
陈二妞微微一笑,将帕子收起来,明明自谦的话又带了一丝丝高傲,“不值什么,黄鹂在前主人家里就侍奉过针线,我也是看中她这个,方叫她在身边服侍的。”
三姑娘笑,“二妞好眼光。”
中午大家一并在何老娘这里用饭,因有陈二奶奶在,何恭就在自己院里用的,没去何老娘那里,不过也命翠儿传说,叫妻子好生招待陈二奶奶。陈二奶奶直说何恭客气。待得午饭过后,何老娘惯例要歇一歇的,陈二奶奶笑,“我不是外人,舅妈只管去歇着。若舅妈因我累着了,就是我的不是,我于心难安。我同弟妹时久未见,我去弟妹那里说说话儿。”
何老娘笑,“这也好。”陈二奶奶来这半日,送她跟她家丫头片子好些东西,却又没说有什么事。虽然何老娘没啥大智慧,可也明白,兴许陈二奶奶是有什么事。偏生陈二奶奶又啥都没说,如今何老娘琢磨着,兴许是找沈氏有事。她老人家正好也困了,令沈氏好生招待陈二奶奶,何子衿与三姑娘招待陈二妞陈三妞,将一干子人打发到沈氏的院子去,何老娘便由余嬷嬷服侍着午睡去了。
何子衿是个机伶的,早命翠儿回去知会何恭一声,何恭便避去了书房。沈氏请陈二奶奶母女去自己屋,陈二奶奶先瞧了一回熟睡的何冽,心里喜欢的紧,嘴上更是不吝赞美。瞧过何冽,陈二奶奶便道,“让大妞二妞跟子衿三丫头玩儿去吧,她们小孩儿家有自己的话要说,不然闹哄哄的倒吵着阿冽,我与弟妹也好说些体己话。”
沈氏笑与何子衿道,“你那里有从你外祖母家拿回来的干果,拿出来给姐妹们一道尝尝。”又对三姑娘道,“三丫头是做姐姐的,多看着妹妹些。”并让翠儿跟过去服侍。
何子衿三姑娘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