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还真有人信哪。
谢尚书这里腹诽着,谢太太已经寻思着什么时候带着孙媳妇们再去烧香的事了。
谢莫如对于太子想给太孙娶个什么样的正室其实不大关注,这事儿,叫谢莫如说,太子做不得主,还是得听穆元帝的。倒是谢太太送来的消息……谢尚书还真是消息灵通,此事,谢莫如都未听得半点儿风声,看来,最擅骑墙头的老狐狸也终于肯下注了。
谢莫如得空进宫还特意同苏妃说了回大郎几个的亲事,谢莫如道,“几家年长的皇孙都到了娶亲的年纪,现下出门儿就是听人谈婚论嫁了,我想着大郎二郎三郎才十四,当年我与殿下是十八成亲,大郎他们还小,倒不若专心学业,再读两年书,待过十六,再议亲不迟。母妃的意思呢?”
苏妃其实倒愿意大郎早些成亲,一个男人,得成亲才算真正的顶门立户,眼下儿子不在,孙子成亲就好帮衬儿媳妇一把,外头大事小情的,不至于让谢莫如太辛苦。因是婆媳俩私房话,室内也无他人,苏妃轻声道,“大郎成亲便可领一份差使了。”
谢莫如道,“此事我也想过,一则大郎还小,便是领差使,想也是边边角角的事儿;二则,太孙且不说,堂兄弟间,他年岁最长,就是大皇子、三皇子、四皇子家的长子,也都较大郎年长,孩子们都要赐婚成亲,挨这会儿赐婚,大郎是最小的……等上两年,待殿下回来,大郎的亲事,说不得能更好些。”
苏妃见谢莫如都是为大郎考虑,她便不再说什么,拍拍谢莫如的手,叹道,“大郎是个好的,就是苏侧妃,未免糊涂,你多留心她些,别叫她影响了孩子。”大郎是长子,苏妃自然也是重视的。孙子是亲孙子,但苏妃待谢莫如向来不同于寻常的婆媳,凡事,她总会多为谢莫如考量一些。
苏妃的话皆是好意,谢莫如都应了。
有苏妃在宫里,大郎的年岁本就在两可之间,既是谢莫如愿意孩子们再等两年,苏妃自有法子同穆元帝说的。苏妃最挂心的还是儿子,她本不是个话多的人,因着中秋节令,不禁絮叨两句,“不知老五在江南有没有过中秋?”
谢莫如笑,“中秋必是要过的,月饼也要吃的,只是秋季多战事,怕是不得消停。”
苏妃道,“这场仗,不知要打到什么时候?”
“初时朝廷只据有闽地一地,如今打下了赣地,打到浙地,可见情势是有利于朝廷的,母妃只管宽心,靖江王较陛下年长十几岁,算一算他的年纪,不知什么时候就可能归了西呢。”谢莫如道,“天道不在靖江。”
儿子这几年不在帝都,苏妃牵挂之余就添了癖好,就爱听谢莫如宽慰她的话,哪怕知道谢莫如是有意来宽她的心,苏妃也是极愿意听的。
谢莫如在宫里陪苏妃用过午膳方告辞回府,待得晚间,倒出了件让谢莫如哭笑不得的事。谢莫如的规矩,午膳孩子们在宫里念书,故而都是在宫里用的,但早膳晚膳,都是要到主院一道用的。寻常一道用过晚膳,谢莫如都是让孩子们自己安排时间,很不必在她跟前立规矩。
闽王府一向如此,今日亦不例外。
用过晚饭打发了孩子们,谢莫如正在与紫藤说些府中事,就见三郎去而复返,在门外探头探脑的,谢莫如笑,“这是什么样子?”
三郎是有意没叫侍女通传的,见母亲发现他了,他搔搔头,捧着一碟子大红石榴进来了。这石榴个头极大,一只白玉碟也只堪堪放下三个罢了。见三郎还带了东西,谢莫如笑,“看来是有大事与我商议啊。”几个孩子里,三郎最是会献殷勤。
三郎先把石榴放下,一幅笑模样作个揖,道,“母亲,我有正经秘密大事同母亲说,你先叫姐姐们下去吧。”还不想叫侍女们听。
谢莫如心下已猜得八\九,看紫藤一眼,紫藤微一福身,忍笑的带着小侍女们下去了,谢莫如道,“说吧。”还什么“正经秘密大事”。
三郎挨挨紧紧的同嫡母坐在榻上,又搔了下头,方道,“是这样,外头总有人说,大哥要娶亲了,不知是不是真的?我看大哥怕羞,就替他来问问。”
谢莫如含笑道,“你们兄弟三人同龄,说来只是月份上略差些,要是给你大哥说亲,也少不了你。”
难得三郎厚脸皮,到底年岁还小,听到母亲说也少不了他,便觉着小脸儿上热乎乎的,三郎连忙强调,“母亲,我,我不急!先说大哥二哥吧,我不急!”
谢莫如未再逗三郎,与他道,“你们还小,我与你们父王成亲是在十八岁,你们如今才十四,的确是不必急的,我与你们祖母商量了,总要等你们十六才好议亲,那会儿你们父王也应该能回来了。”
三郎对于成亲什么的,还有些模糊,他对父亲的归期更为关心,忙问,“母亲,我们十六岁,那就是再过两年,再过两年父王就能回来么?”
“差不多吧。”
三郎得此消息,高高兴兴的同兄弟们分享去了,家里孩子们想着父王的归期,又是一番热闹。三郎还不忘同他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