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瞧六弟妹才好。”
穆元帝这辈子最不想打交道的人就是谢莫如了,偏生谢莫如话多事多,穆元帝道,“长泰去同你姑妈说一声,你与你姑妈过去一趟,与你六弟妹说,朕知道她受了委屈。”
长泰公主正色领命。
永福公主微微抿下唇,她才是诸公主之长,奈何父皇偏爱长泰,什么事都叫长泰打头,永福公主颇难心服。当然,永福公主直接把长泰公主为元嫡公主的事给忽略不计了。
穆元帝又派了御医与长泰公主一道去,皇室竟出了皇子殴打皇子妃的丑闻,这事传出去,真是丢尽了皇家颜面。看这架式,若不能好生安抚六皇子妃,其他皇子妃也得寒心,不利于皇家团结啊。
穆元帝这样说了,谢莫如敛祍一礼,便与其他皇子妃公主的下去了。
出了这等样事,待女人们一走,穆元帝方大骂起六皇子来,直接命人将六皇子圈去宗人府思过,大皇子五皇子苦劝,“说起来,六弟也是年轻受了妖女迷惑,且是六弟与六弟妹小夫妻的事,便是父皇恼了六弟,或打或骂,教导六弟明白,以后小夫妻和乐的过日子,岂不好。”男人犯错,肯定是女人不好。这是男人的惯性思维,何况如今犯错的人是皇子,此时也只得将事往李氏身上推了,便是不往李氏身上推,此事既出,李氏断然活不成的。
又说,“是啊,谁年轻还不犯错呢。六弟有错,改了就好。他今日的确不该动手,不如让他给六弟妹赔了不是,以后小夫妻还是要白头偕老了。倘圈禁了六弟,别人不说,叫六弟妹如何过得去呢。”
其实,俩人真不愿给六皇子求情,在大皇子看来,六皇子就是太子的狗腿子,在五皇子这里,六皇子是与他媳妇动手的不懂事的弟弟,先前还势利眼的给他送了一份特添堵的寿礼。俩人都想给六皇子些教训,但此事到底不干国政,真正说来,六皇子算是帷簿不修,除此外,还真没什么大罪过。何况,在父亲面前,如何能不为六皇子求情呢。于是,俩人忍着心中不满,一个劲儿的为六皇子说好话。
穆元帝原是气狠了,才说出将六皇子圈禁的话,如今给俩儿子一劝,穆元帝恨恨道,“朕真是上辈子不修,惹下这等孽障。”头一遭尝到了儿子多的好处,尤其是儿子智商不够,得多缺脑子的人才会在嫂子姐妹们面前打媳妇呢?
即便不关到内务府坐牢,穆元帝也不打算轻松放过六皇子,实在是太丢脸了。穆元帝对大皇子五皇子道,“你们去六皇子府,问问他知错没?”
六皇子,六皇子自然是不知错的。
谢莫如把他打了,长泰公主把他的心肝儿打了,想到先时五皇子告他黑状的事,这绝对是六皇子误会了。不过,六皇子自己信,故此,六皇子见了五皇子如见仇人,双目赤红,睚眦欲裂,恶狠狠的望向五皇子道,“五哥娶得好妻,竟然对我动手!我好歹也是一地藩王,与五哥同品同爵,她谢氏,凭什么敢对我不敬!”
乍一见六皇子,大皇子与五皇子都吓一跳,六皇子智商虽有问题,相貌却是不差的,如今猛见一鼻青脸肿的猪头,倘不是在六皇子府,还真不敢认。
看这德行,还是打的少了,五皇子道,“六弟与我的确同爵,可六弟别忘了,国法之外还有家法,你叫我一声五哥,我的妻子就是你的五嫂。我与六弟不同,我待我的妻子珍而惜之,敬而重之。所以,只要六弟还叫我五哥,六弟如何待我的,就要如何待我的妻子。”五皇子都不想与六皇子废话,淡淡道,“父皇让我与大哥来问五弟,可知错了?”
六皇子只觉心里憋着天大委屈,只管梗着脖子,额角青筋毕露,哑着嗓子,挺着一张猪头脸嘶喊,“我与阿罗说好要一声一世的,何错之有!”六皇子自己都猪头了,还担心李侧妃呢,道,“大哥与父皇说,阿罗在我在,阿罗不在,我便随她而去!”
五皇子与大皇子好悬没给六皇子这话恶心死,俩人不约而同的想:d,你明明宠妾灭妻,到头来还成真爱了?有种你现在就死一个,才叫本事!自己个儿不死,只拿生死威胁父母,什么东西!
五皇子与大皇子均觉着无法与六皇子这神经沟通,俩人出了关着六皇子的厢房,知道文康长公主已经来了,命人去通传一声,文康长公主没见他们,只令人传出话来,让他们好生劝一劝穆元帝,莫为这起子不懂事的伤心。
大皇子与五皇子就准备回宫了,大皇子犯难,“这可怎么同父皇说呢?”不实说吧,欺君。实说吧,又怕父亲真气坏了身子。
五皇子道,“这如何瞒得住,于内侍也同咱们一起的。”
大皇子长叹,“六弟当真是失心疯了不成?”又道,“那侧室叫阿萝啊?”当初被妻子杖毙的妾室也叫阿萝来着?
五皇子一想到这等贱人就来火,他不喜六皇子,同样不喜这等不守礼法的贱婢,五皇子没好气道,“一听就是个贱人名字。”
大皇子好悬没给五皇子噎死,不过是稍稍怀念了回庶长子的生母,看到六皇子这般,大皇子还是愿意做个正常人的